晨光透过藤蔓交织的缝隙,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洒落细碎金斑。墨泯睫毛轻颤,率先从沉睡中苏醒,低头便望见白诗言恬静的睡颜。她唇角不自觉上扬,伸手将滑落的发丝别到白诗言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
白诗言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墨泯温柔的眉眼。她脸颊绯红,往对方怀里钻了钻,声音带着未醒的慵懒:“以后不管有没有受伤,都要像这样陪着我,不许再留我一个人。”
墨泯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贪婪汲取着熟悉的茉莉香:“好,都依你。等我好些,就去找找出去的路,往后你的每个清晨日暮,我都在。”说罢,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你身上的味道,比任何良药都让我着迷。”
白诗言抬眸,眼中爱意盈盈,伸手环住墨泯的脖颈:“我也是,喜欢你身上淡淡的气息,闻着就让人安心。”说着,在墨泯唇上轻轻一啄。
两人相拥,眷恋着彼此气息,时光仿佛在此刻停驻。屋外鸟鸣啾啾,微风携着山谷潮湿的青苔气息拂过藤蔓,却都不及屋内这份缱绻温柔。墨泯下巴蹭着白诗言发顶,忽然察觉颈窝处一片湿润,不知何时,白诗言已将脸埋进来,无声啜泣。
“怎么又哭鼻子?”墨泯声音沙哑,想低头看她的脸,却被白诗言抱得更紧。指腹抚过她微微发颤的脊背,惊觉那件浅粉色襦裙早已洗得发白,袖口还留着昨夜采药时被荆棘勾破的痕迹。心尖猛地一疼,墨泯翻身将人压在软垫上,用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泪珠。
晨光从藤蔓缝隙漏进来,在床榻织就细碎金网。白诗言睫毛挂着泪珠,突然伸手扣住墨泯的手腕。指尖搭上脉搏的瞬间,她猛地瞪大眼,另一只手慌忙按住调整位置,食指无意识蹭过腕间薄茧:“你这脉象浮按如松涛奔涌,带着男子阳刚磅礴;沉取又似幽泉呜咽,藏着女子婉转细腻。我从未见过这般如此奇特的脉象!”说着,脸颊绯红,意识到用词不当,慌乱扑进墨泯怀里,“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恼我。”
墨泯手臂一揽,将人圈得更紧:“小没良心的,诊脉就诊脉,怎么还编排起人来了?自幼修习各式心法,内力刚柔并济,脉象自然与常人不同,倒成了你的话柄?”
白诗言仰起头,水润眸子映着墨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