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苏晟翼和孙鹤鸣那两个奸臣,不仅驳回了所有物资调拨令,让前线的将士们面临断粮的危机,还派人在城中强征存粮。百姓们本就生活困苦,这下更是雪上加霜,好多人都在挨饿!”
她微微哽咽,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说:“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诬陷父亲私吞军资。爹爹一心为了国家和百姓,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可现在,朝中弹劾爹爹的奏折已经堆成了山。爹爹在朝堂上据理力争,把自己的心血和付出都一一说明,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他们却根本不听,还以‘扰乱朝纲’为由弹劾爹爹。那些曾经和爹爹称兄道弟的同僚们,如今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都对爹爹避之不及,生怕被牵连。爹爹现在孤立无援,我真的好害怕……”说到这儿,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墨泯瞳孔骤缩,一股怒火腾地升起。她抱紧白诗言,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她的衣料,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揉了揉蹭过来的雪球的脑袋。雪球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的呼噜声更大了:“这群奸贼!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伯父现在怎么样?身体吃得消吗?”
“爹爹已经四五天没合眼了,最近几日他还风寒了,却还在四处奔走……”白诗言哽咽着,“墨泯,我好怕失去爹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墨泯扳过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诗言,你我早已是一体,放心,我不会让伯父有事。他们这般颠倒黑白,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明日我便去暗中调查,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你别太担心,先照顾好自己,伯父吉人自有天相。”她顿了顿,从怀中掏出猫草,雪球好奇地凑过来,用鼻尖嗅了嗅,“我明日便去安排人,让他们筹备物资,尽快交于伯父手里。”
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脸色骤变,墨泯下意识将白诗言护在身后,右手已握住腰间匕首。白诗言却一把拉住他,指向床榻边的暗格,压低声音道:“快躲进去!别被发现了!”
暗格狭小逼仄,墨泯刚蜷缩进去,白诗言便将一本厚厚的账本盖在入口处。几乎是同一时间,房门被猛地推开,丫鬟小翠举着灯笼闯了进来:“小姐!刚刚前院有异动,老爷让奴婢来看看您是否安好。是不是有什么人闯进来了?”
白诗言强作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