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正朝着白诗言的闺房步步逼近。
墨泯侧身半坐起来,动作轻缓得近乎凝滞,生怕惊扰了熟睡的白诗言,连床铺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双眼紧盯窗户,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的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映出他冷峻又紧绷的侧脸。
借着朦胧月色,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窗外。墨泯定睛细看,只见这人影身姿挺拔,像极了府中的侍卫,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脚步声明明那般真切,此刻却戛然而止,那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伫立原地,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每一秒都漫长到令人窒息。墨泯大气都不敢出,呼吸被她压得极轻极缓,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她暗自思忖,这人到底是无意路过,还是另有图谋?若是普通巡逻侍卫,为何会突然停下,还毫无动静?若心怀不轨,又是冲着谁来的?是察觉到了她的潜入,还是目标本就是白诗言?
白诗言在睡梦中似有所感,轻轻翻了个身,眉头微蹙,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梦呓。墨泯闻声立刻回头,眼中的锐利瞬间被温柔取代,她抬手,用指尖轻轻抚过白诗言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触碰稀世珍宝,试图安抚她继续安睡。待白诗言重新睡安稳,她才又将目光投向窗外。
神秘人影依旧立在那儿,既不靠近,也不离开。墨泯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贸然行动。她悄悄伸手,在床边摸索到自己的外衫,将手伸进衣服内侧的暗袋,握住了藏在里面的一把锋利短刃,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就在她全神贯注盯着窗外时,那脚步声再度响起,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墨泯紧绷的身体并未放松,她依旧保持着半坐的姿势,在黑暗中静静等待了许久,确定再无异常,才缓缓躺回床上,将白诗言轻轻搂进怀里,暗暗发誓,往后定要更加小心,绝不能让白诗言置身危险之中 。
墨泯躺在床榻上,紧紧拥着白诗言,思绪却如脱缰野马般疾驰。她暗自思量,能在这戒备森严的相府悄无声息地靠近,又如此轻易脱身,十有八九是府里出了内鬼。毕竟,若真是外面的人贸然闯入,以自己在相府的暗卫部署,早就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让其在眼皮子底下这般肆意妄为。
她轻轻抚摸着白诗言的长发,眼神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