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心急,”花凝玉劝道,“言儿毕竟是个孩子,咱们还是得好好和她沟通,别把关系闹僵了。”
白景鸿长叹一声:“我知道,只是这事儿太棘手,我这心里实在不踏实。墨泯的身份背景、行事作风,都还有太多疑点。我必须得弄清楚,她到底能不能给言儿幸福,有没有资格成为白家的女婿。”
“是啊,”花凝玉目光望向厅外,思绪飘远,“咱们就这一个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只盼她能嫁个好人家,一生顺遂。”
“放心吧,玉儿,”白景鸿握紧花凝玉的手,“有我在,定会为言儿撑起一片天。春日宴上,我定会让墨泯给咱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月光在厚重云层后若隐若现,给相国府的庭院蒙上一层朦胧而神秘的纱。
墨泯如往常一样一袭黑衣,灵活地穿梭在相国府中。悄然来到白诗言的闺房窗下轻轻叩击窗户。屋内,白诗言正坐在床边发呆,听到熟悉暗号。推开窗户,白诗言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一把将墨泯拉进屋内,随后迅速关上窗户,还不忘插上插销,像是生怕外面的危险会跟进来。“你可算来了!”她声音中满是欢喜与急切,拉着墨泯的手,将他拽到床边坐下。自己挨着墨泯紧紧坐下,双腿蜷缩在身前,右手不自觉地握住墨泯的左手,十指交缠。头轻轻靠在墨泯的右肩,鼻尖萦绕着属于他的熟悉气息,这让她一颗高悬的心总算落了地。
墨泯顺势将右臂绕过白诗言的肩膀,轻轻搂住她,另一只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这才看清她满脸的愁容,不禁心疼问道:“言儿,怎么一脸愁容,发生什么事了?”
白诗言抬起头,嘴巴微微嘟起,眼中还带着委屈:“今天被爹娘训斥了,好凶。”
墨泯无奈地笑了笑,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我早知道了。你留字条就走,我就猜到伯父伯母肯定会大发雷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莽撞。”
白诗言轻轻拍开他的手,佯装生气:“你还说我。”话虽这么说,可她的手却又重新握住墨泯的,不舍得松开。
墨泯将她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着:“好啦,是我的错。不过这次也给咱们提了个醒,做事不能再这么任性。对了,伯父伯母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