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委员会那边也有沈家的人,沈庄今日露面,司法局那边便没有悬念了。

    “沈老怎么亲自来了?”周国潮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很快收敛情绪,主动上前迎接。

    沈庄轻叹了一声,“国之义士谁能不敬?我亦深受感动,姗姗我也曾有过几面之缘,如今她走了,我来看看也是情理之中。”

    周国潮点头,“沈老请。”

    沈家几个小辈个个龙章凤姿,六人黑衣素缟,执香齐叩英魂的画面将千年底蕴的世家大族演绎到了极致。

    沈庄上了香,转头看向堂下,“方才进来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闹事,周老,可是有人对小姗不敬?”

    周国潮看了苏妙一眼,他心知这丫头跟沈家丫头走得近,刚刚进厅时的那声嘲讽言犹在耳,沈庄这个时候问,自是不可能是为周家讨公道。

    他正犹豫怎么回,周元义按耐不住,率先出声,“沈老爷子,可不就是这死丫头,她出手伤人不说还大闹我女儿的葬礼。”

    姜花衫扯着嘴角笑了笑,之前周绮姗碌碌无名的时候也没见周元义一直把我女儿三个字挂在嘴边,现在人死了倒是认得快。

    苏妙缓缓松开麻木的指尖,深吸了一口气,“我想祭拜她。”

    周元义,“不行……”

    “为什么不行?”

    苏妙愣了愣,这话不是她问的,是姜花衫问的,她眼里的委屈一下涌了上来,正要哭,姜花衫掉头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许哭。”

    凶完,转头看向周元义,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行?”

    周元义有些懵圈,碍于沈庄的威慑,他清咳了一声,“她是来闹事的。”

    姜花衫,“你耳朵聋了,人家刚刚说的是来祭拜你女儿的,你当面栽赃?”

    话落,一旁的傅绥尔捂嘴笑了起来,嘲讽值瞬间拉满。

    “你……”周元义气得脸色黑红,抬头看了沈庄一眼,见老爷子还点头附和便知是踢到铁板了。

    未免丢了周家脸面,他冷下脸指着额头,“我这额头的伤就是她踹的!”

    姜花衫眯眼看了看,“脚滑而已,她肯定是因为太伤心了,一时没注意,你一个大人怎么还跟个孩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