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东亮看这样就知道自己送的两个女人送出问题了,忙在酒桌上‘赔礼道歉,’喝完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
贺屹舟回到房间,因为多喝了几杯,眸色难得有些不清明,他靠坐在沙发上,今天第二次想到沈霜妤。
他想到年初她到贺家住的那几天。
那时她还是高中,每天出门上学都要穿着学校的蓝白校服,把头发扎成规矩的马尾,她皮肤白长得好,这副打扮就显得特别乖巧。
但他知道这是她这副皮囊带来的假象,这妹妹乖巧都是装的,其实一身反骨。
贺屹舟拿起桌上的黑色打火机把玩,这是沈霜妤送的那只,他一直带在身边。
今夜月明星稀,天色黑沉,风雨欲来,没一会儿窗外就开始淅淅沥沥。
窗玻璃上印出沈霜妤素净的脸,她瞧着院子里被雨压低的花,心绪莫名烦躁,手机握在手心半天,都捏得出了汗,号码却始终没按下去。
同一时间,相隔千里的两个地方,两人都点开了手机通讯录,但谁都没先按下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