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塞过来。
纸就是平日包茶叶的草纸,一面光滑一面粗糙,裁的方方正正。
笔则是丫鬟们描画样子用的细炭笔,已然秃了大半,不知能不能用。
莲蓉跪在炕边扯着梨月,咬着耳朵央求她帮忙。
“好小月,你帮我写几个字,让大伙儿看不见我。等我去厨房柜里拿些玫瑰糖,给你留一大包。”
这个绝妙的好主意,真是亏她能想得出来!
梨月十分无语,但架不住莲蓉连声哀求,撇着嘴无奈。
“帮你写是可以,但丑话得说到前头。若是让人发觉,可不能说出我来,要不然我才懒得弄这破事。”
凑凑合合着写了几个字,那破笔太秃了,歪扭得都看不清笔画。
“你……看……不……见……我。”
“这样行吗?”梨月捏着纸条问,绷不住就笑出了声。
这小傻子连声谢过,喜滋滋捧着草纸去灶房,就寻个火折子烧了。
梨月一路憋着笑意,悄悄跟去看热闹。
原来这种粗草纸不比做法事用的黄表纸那样轻巧。
真正的黄色符纸,烧出来的灰只有一丁点儿,洒在哪里都看不出来。
可莲蓉这张两寸宽半尺长的草纸,烧完的黑灰足有一捧那么多。
她正踮脚掀开水缸盖,打算把黑灰往里抖落,两个大巴掌酒落在脑袋上。
“哎呦!作死了莲蓉!往水缸里撒黑灰,看我不打死你!”
秦嬷嬷与柳家的刚巧挑帘儿,把做坏事的莲蓉抓了个正着。
这时候若说她是做法,只怕所有人都不会信。
秦嬷嬷回手抄起鸡毛掸子,莲蓉吓得撒腿就跑。
“我让你调皮,让你惹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众婆子见莲蓉被撵的在院子里直转圈,都笑得前仰后合。
梨月揣着手躲在旁边看热闹,紧紧捂着嘴,都憋不住偷笑。
直到预备晚膳时,秦嬷嬷才撂下鸡毛掸子,勒令莲蓉刷水缸打水。
梨月凑过去给她帮忙,实在忍不住要逗她。
“怎么着,不灵吧?”
莲蓉歪着身子提着水桶,嘴里还在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