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厮恭维道:“少爷身份尊贵,张晨不过是小小的县令之子,当然不敢跟少爷争锋。”

    客栈中的人不少,一大半都是来看热闹的。

    父母官是好是坏,百姓们心中都有一杆秤。

    张文济上任的时间不长,可这段时间秉公执法、兢兢业业地做事,确实是个好官。

    听闻县令被大理寺刻为难,大家都心生叹息。

    如今瞧见县令的儿子张晨也被宋广兴欺压,他们更是连声叹气,唏嘘不已。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人没有地位也只能任人欺压。

    宋家真是不干人事,处处压人。

    他们人轻言微,不敢出头,只能同情的瞧着张晨。

    宋广兴看见张晨过来,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张晨转头看去,神态夸张地说道:“宋公子昨天还意气风发,今天怎么成了这样?你若是不出声,我都没认出来。”

    这态度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

    他记得自己昨天动手,只是随意捶了两下,宋广兴的情况怎么那么凄惨?

    宋广兴咬牙切齿,张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提起他最在意的事,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宋广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也就只能得意这两天。”

    “还不带我去楼上的厢房。”

    后半句话是对身边的小厮讲的。

    张晨补充:“对了,楼上厢房是我早已定下的,你要是想要,下次赶早。”

    一群小厮正准备行动,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晨。

    自家少爷指明要的厢房,张晨居然敢不让出来。

    周围的百姓们也大吃一惊,满脸愕然。

    “都说张公子做事随性,没想到他胆子居然那么大,竟然敢当众驳宋公子的面子。”

    “县令已经惹上大麻烦,如今自顾不暇,他何必特意得罪宋广兴,实在不智。”

    “若是他今日说句软话,讨好宋广兴,说不定可以帮家里解决难题,他高傲得不是时候。

    有少数几人觉得张晨的作为大快人心,但更多的人却认为,张晨为家族的荣辱,应该把今天的事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