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生盟总部的百日宴现场飘着奶香与檀香,小归躺在谷小宛编织的乌鸦羽毛襁褓里,襁褓边缘缀着的三百颗奶糖来自全球护生驿站——非洲的椰奶糖、北极的驯鹿奶糖、江城的桂花软糖,每颗糖纸都印着“护生无界”的简笔鸦。林羽摸着襁褓上的坐标绣线,发现每个驿站的标记旁都画着小小的笑脸,正是当地婴孩的掌纹拓印。
“林大哥,星空航空的机长们托我带话——”唐薇抱着比人还高的礼物盒挤开人群,盒盖掀开的瞬间,千纸鹤般的护生纹飞行日志腾空而起,“他们把每趟航班的安全须知改成了护生咒口诀,现在乘客们落地前都会互相检查平安符有没有系好。”
苏晴的警服口袋里装着三百颗护生石碎料,每颗都用红绳系着婴孩的乳名:“国际刑警在黑市端掉了最后一个灭世阵据点,解救的孩子们说,碎料上的体温让他们梦见了从未见过的母亲。”她突然指向宴客厅中央,那里悬浮着用碎料拼成的护生莲,每片花瓣都映着被找回婴孩的笑脸。
叶挽歌的律所助理抱着十八个牛皮纸箱闯入,箱盖揭开时,薰衣草香混着纸墨味扑面而来:“十八个国家的弃婴寄来了感谢信,他们现在的襁褓上都绣着您设计的护生纹。”她抽出最上面的信纸,稚嫩的笔迹画着戴斗笠的乌鸦和绽开的莲花,“有个孩子说,护生符让他敢在夜里睁开眼睛。”
灭世双子的礼物最沉默——他站在宴客厅角落,掌心托着熔铸的平安符模具,断劫刀的冷光已化作温润的青玉色,模具凹槽里刻着的劫数轮,中心嵌着小归的胎发。“哥,”他的声音轻得像护生羽落地,“以后让凡人们用这模具刻符吧,劫数看见凡人的指纹,会害怕。”
百日宴的高潮在圣湖的礼物送达时到来。陈雪少校的军用直升机空运来半截石碑,湖底的青苔在护生羽光芒中退散,露出的碑面上,千万个名字如星河般蔓延——有玄清门弟子、玄阴阁骨哨手、普通的母亲、甚至曾参与灭世阵的士兵。“这些是为婴孩缝过平安符的人,”许老夫人的桃木拐杖轻点碑顶,“地脉龙眼把他们的名字刻进了护生之根。”
石碑顶端,乌鸦与护生莲组成的新标志正在生长,乌鸦的喙部衔着颗跳动的护生泪,莲花的蕊心托着婴孩的脚印。当小归的指尖触碰到碑面,所有名字突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