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绵绵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她找皇上求和离。”
墨景珩的确没有理由拒绝,现在也是左右为难,才将事实跟他说的。
“还有皇上说要纳绵绵进宫,也是为了本王着想。”
因为皇上看出了他心中的烦恼。
“皇上想我专心对付辽王。作为男人,的确不应该在两个女人之间犹犹豫豫,徘徊不定。”陆北骁的拳头一紧,突然觉得自己太过优柔寡断了,都不像从前的自己。
陆北骁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苦涩,掌心的青筋随着心跳突突跳动。放弃绵绵?仿佛要剜去心口最鲜活的血肉;辜负姜蕊?恩情又似千钧锁链将他缚在忠义的刑架上。
长安心里叹口气,“王爷,您太难了。不如您和侧妃娘娘早日圆房,侧妃娘娘成了您的女人,她肯定就不会再闹。”
陆北骁心里也是这样想,辗转思量许久,来到县主府。
姜绵绵在院子里练习跳舞。
暮色为庭院镀上一层绯色薄纱,姜绵绵广袖翻飞间,碎玉铃铛撞出清越声响。
残阳如血,将青砖铺就的梅花桩染成暗红。姜绵绵赤足轻点,每一步都似踩在破碎的霞光里。
藕荷色襦裙翻飞间,裹挟着晚香玉的冷香,骤然绽成半开的莲。发间珍珠流苏与腰间碎玉铃铛相映,在暮色里织成一张蛊惑人心的网。
当她仰起脸时,映着天边最后的余晖,美得惊心动魄又让人心醉。
陆北骁停在月洞门处,指尖攥着的玉佩硌得生疼。记忆里那个裹着棉被病恹恹的缩在角落的苍白少女,此刻竟化作翩跹的蝶。
夕阳下,她忽而仰起脸,额间花钿映着晚霞如滴血朱砂,眸光流转时竟比花园里最名贵的牡丹还要艳丽三分。
就在这时,她转头望见阴影里的陆北骁,顿时吓了一跳,没有站稳从梅花桩上掉下来。
“绵绵!”
向来沉稳的陆北骁脸色瞬间煞白,飞扑过去稳稳接住她。
“县主。”翠屏和翠珠都吓得心慌慌,赶紧过来。
姜绵绵从男人怀里挣扎着要下来,“先放我下来。”
陆北骁的手臂像铁钳般箍住她纤细的腰肢,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尖:“绵绵,我又怎么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