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已经回到他的书房去了。
第二天清晨,曾春华拄着拐杖在村口大声嚷嚷:\"跑东海郡生孩子?我儿子是被那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跑那么远,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她逢人就说周祈荧的不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
“东海郡那么远,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周祈荧背着包袱经过时,几个妇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挺直腰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包袱里装着三个女儿小时候的衣裳——她想着或许能用上。
东海郡比想象中繁华许多。
高耸的城墙下,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李祢蕴在码头找了份记账的活计,周祈荧则给渔户补网,换些新鲜的海货。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
十月怀胎,周祈荧生下的依然是个女儿。
接生婆把孩子抱给她看时,她别过脸去,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李祢蕴站在门外,手里的烟袋熄了又点,点了又熄。
从那天起,他的背似乎更驼了。
四丫头两岁那年,周祈荧又有了身孕。
这次她格外小心,连补网的活都辞了,整日在家养胎。
可生下来,还是个女儿。
老五满月晚上,李祢蕴没有回家。
周祈荧哄睡孩子后,提着灯笼找遍了码头,最后在一家酒馆后面的赌摊前找到了他。
\"你在这儿做什么?\"周祈荧的声音冷得像冰。
李祢蕴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就玩玩\"
\"五丫头才满月,你就在这儿赌钱?\"周祈荧的声音开始发抖,\"这个月的工钱呢?\"
赌桌前的几个汉子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讪讪地摸出半吊钱:\"嫂子别急,李哥就是玩玩\"
这样的戏码在东海郡上演了好几次。
每次都是李祢蕴输光工钱,周祈荧去讨要,赢家碍于情面退还部分。
邻里们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习以为常,甚至有人专门留出一部分钱,等着周祈荧来取。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