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蕴时,临产前还下地割稻子!如今倒好,砸一下就晕了?\"
李祢蕴没接话,转身扶起妻子。
周祈荧眼前发黑,额角火辣辣地疼,温热的血顺着鬓角流下来,滴在衣襟上。
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关紧了。
二儿媳王氏抱着三岁的女儿,透过窗缝偷偷往外看。
女孩生得瘦小,眼神呆滞,嘴角还挂着一点口水。
她怀里还搂着一岁的小儿子,那孩子正趴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玩着一团泥巴。
\"娘,大伯母流血了。\"女孩口齿不清地说。
王氏赶紧捂住她的嘴:\"嘘,别学她。\"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谁听见。
窗外,夕阳把地上的那滩血迹照得发亮,红得刺眼。
堂屋里,李万松依旧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模糊不清,仿佛对灶房里的一切毫无知觉。
那日傍晚,周祈荧和李祢蕴从田里回来时,天已经擦黑。
她拖着酸痛的腰腿迈进院子,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蹲在屋檐下,手里捧着什么东西,正轻声细语地对着她的两个女儿说话。
四岁的长女乖乖坐着,小手捧着几粒花生,小口小口地啃着;两岁的幼女则趴在地上,正从土里抠着什么往嘴里塞。
\"别吃那个,\"年轻人拦住幼女的手,从自己掌心分出几粒花生,\"吃这个。\"
周祈荧心头一紧,快步上前。
年轻人闻声抬头,他生得清瘦,眉眼冷淡,一袭青衫,衬得整个人像一株孤直的竹。
见周祈荧警惕地盯着自己,他平静地摊开掌心——几粒饱满的花生正静静躺着。
\"路过时,看见这孩子在地上捡空壳吃。\"
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这是那个孩子丢的,壳里早没了果仁。\"
他指了指边上正津津有味吃着花生的小男孩。
周祈荧的视线模糊了。
她看见二女儿脏兮兮的小手里,果然攥着几瓣被啃得发白的空壳——那是弟媳小儿子吃完随手扔的。
\"多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