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入卧房,骆玖语缓缓睁开双眸。
昨晚下半夜方眠,却未曾安睡。
梦中总是爹爹、兄长与外祖一家惨死的场景。
而她跳下城墙,在瑾王怀中逝去的画面,因亲身经历而反复浮现,令她惊恐不已。
即便醒来,亦是浑浑噩噩,梦与现实交织难辨。
“小姐,您醒了?”惜竹步入屋内。
“嗯。”
“侯爷与世子一早便前往军中,庄医师也去为赈灾之事收尾了。”
关于赈灾之事,醒来后,骆玖语已从惜竹口中得知详情。
瑾王行事雷厉风行,粮食运回,他便迅速整合灾民发放粮食,眼下城内城外均已安顿妥当。
听闻那六皇子深怕瑾王抢了头功,也跃跃欲试要助一臂之力。
却不想是个草包皇子,带着两位娇贵小姐,不是嫌粮食沉重,便是嫌灾民脏污,引得百姓怒骂。
如今算来,确是解决其他事宜之时……
洗漱完毕,骆玖语在房中享用热腾腾的早膳,精神稍振。
她舀起一勺清粥,送入口中,缓缓问道,“那边情况如何?”
“小姐,您可太神了!”
惜竹精神一振,满脸兴奋地向骆玖语汇报起来。
“那骆二小姐,一大早便回了府,那张脸哦,简直不忍直视。回来便摔东西,还让人再找府医,闹腾得不得了……”
“哦,这就真是奇了怪了。相较于她往我胭脂盒中投放的蚀肤粉,此番之举,不痛不痒,她何以如此难以承受呢?”骆玖语轻掩朱唇,故作天真无邪,浅笑盈盈道。
“小姐,我有些不明白。”惜竹鼓着腮帮子,一脸困惑。
“你可是觉得我下手太轻?”
“可不是嘛。”惜竹越想越觉得憋屈,“那骆二小姐给您的胭脂盒中放的可是蚀肤粉。若您用了,不仅容貌尽失,还会嗓音被毁,更有甚者要窒息而亡。相比之下,您对她也太仁慈了。”
骆玖语岂会不知惜竹的心思,她只是微微一笑,戳了戳她的腮帮子。
“惜竹,咱们快回京都了,你可知京都城比起这边关还要险恶?”
“京都城有什么可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