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梓禁,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话来。
张梓禁的心下一软,往前走两步,抬起手,抚上了阿瑶的眼角。
阿瑶一愣,感受着粗粝的指腹摩挲在脸颊的触感,她的脸莫名就红了。
“你……”
她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一个字,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没事。”张梓禁沉声说。
“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良久,阿瑶才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我说了,这不是你的错。”
阿瑶再次沉默下来,只是眼角仍然挂着泪。
“谢瑶,你要知道,嫁给我,被侯府的人刁难就是不可避免的。要么你就得忍着,要么你就要学会反抗。”
这次叫阿瑶的全名,张梓禁的声音里没了冷意,只剩下了郑重。
阿瑶低下头,继续沉默着。是她没用,张梓禁已经够难了,她还要给他添乱。
那边的宴席刚散,谢瑶刚刚飘过来。见此,不由叹了口气。张梓禁这样一个人,难得愿意敞开心扉和她说这些。如果她没记错,这应该是张梓禁唯一一次和她敞开心扉。张梓禁难得的一次勇敢,却换来了阿瑶的懦弱逃避。他这样一个人,自然不会再来一次。
“把眼泪擦擦。时间不早了,睡吧。”
张梓禁用帕子替阿瑶擦干眼泪,然后说道。
“好。”
阿瑶回过神来,轻轻应了声。
于是张梓禁扬声把碧桃和红杏唤进来,让她们替阿瑶洗漱。自己却走出去,到书房自行洗漱去了。
这一晚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夫妻俩睁着眼睛,到后半夜才相继睡着。这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异梦。
……
第二天,阿瑶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去给张安和余氏请罪。她是个不中用的,反抗不了余氏,就只能忍气吞声。最少不能让张梓禁为她担心。
这一天,余氏让她在主院跪了半个时辰。如果不是今天是大年初一,侯府有许多事忙,余氏会让她跪的更久。
“大公子,大少夫人已经去主院半个多时辰了。主院的小丫鬟说,夫人罚她跪在院子里了。”林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