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盛楠挑眉点头,“那我得谢谢侯爷关心。”
綦锋知道她在故意阴阳自己,反正该丢的脸都已经丢了,也懒得捡了。
干脆负手踱着步在院里溜达了两圈。
陆盛楠勾着唇看他作妖,“我这院子如何?”
说着,她自石桌上取了杯子,用手里的瓷瓶给自己斟了杯酒。
她自己酿的葡萄酒,本来正就着瓶子装豪迈呢,綦锋一来,就没好意思太放肆,装起了斯文。
綦锋看她,“给我也倒一杯。”
陆盛楠把瓶子一收,“没多少了。”
綦锋觑他,“真是小气。”
陆盛楠斜睨他,“你酒量太差,我怕你喝一杯,等下没办法再翻回你的院子。”
綦锋勾唇一笑,长臂一捞,便把陆盛楠倒好的一杯抢在手里,脖子一仰便喝了个干净。
陆盛楠暼他,“你喝醉了,可别赖在我院子耍酒疯。”
“我哪里有?”綦锋嗔她。
“你就是有。”
陆盛楠皱着眉头瞄回去,这厮难不成忘了马车里硬要赖着靠在她肩头的事了?
他不提,她可不好意思再提。
陆盛楠懒得跟他口舌计较,刚想继续躺回藤椅,突然耳后又没来由地一麻。
她瞬间想起那日他吻在耳后的颤栗。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她院子来讨酒喝。
这怎么想,都不是个合情合理的事情。
她歪头看了綦锋一眼,“侯爷,情况也查看了,酒也喝了,天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说着,冲着墙头仰仰脖子,意思,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綦锋却轻飘飘看她一眼,在躺椅边的石凳上坐了,随手在石桌上捡了个果子“嘎吱嘎吱”啃起来。
陆盛楠见他不走,二话不说,举了瓶子,“咕咚咕咚”三两下就把剩的小半瓶葡萄酒喝了个干净。
然后扭头看着一脸错愕的綦锋,摊摊手,“没办法,酒都喝完了,吃果子看月亮吧。”
她悠哉哉往躺椅上一靠,果子管饱,酒就不能给他喝,清醒的时候还做那等事,喝多了还了得。
一轮明月,仿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