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才若有所思地向綦锋所在的雅间看去一眼。
猛然听到这种要求,还以为是哪里惹了綦侯不快,让他故意找茬。
可再一想,就豁然开朗。
綦侯身边哪里见过姑娘?
如今这个,指定不一般。
雅间里的众人,也都有些纳闷,各个不着痕迹地使劲挪着屁股试垫子。
不硬啊,这么软。
不由便又偷眼去看陆盛楠,方才见她在綦侯耳边耳语,綦侯就喊人来换垫子,八层是这陆姑娘在作妖?
马鞍子多硬,那会儿怎么不嫌硬?
这是故意在綦侯面前装柔弱?
陆盛楠会意出他们疑惑的眼神下暗藏的审视甚至鄙夷。
她咬牙。
綦侯丢来的这口锅,她可不背。
她生硬地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侯爷,这垫子很好,不用换。”
綦锋淡然笑着,“软些舒服。”
连神经粗大的关将军都有些牙酸起来。
綦侯这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跟楠丫头献殷勤?
真看上楠丫头啦?
可他怎么觉得楠丫头还不领情呢?
綦侯这般,是不是太有失将军的气概和威风了?这也不太妥吧。
他忍不住去看葛永平,却见他一脸平静,恍若未闻未见一般。
关将军瞬间便清醒起来。
綦侯这般,关他什么事,再说,綦侯年纪不小了,看上个想娶回家的姑娘,他该替他高兴才对。
想明白这个道理,关将军“嘿嘿”,扯着嗓子喊,“喝酒,喝酒,不醉不归!”
桌子的另一头,有人悄悄踢踢目瞪口呆的邓柯,“看到了没,学着点。”
邓柯把张了半天的嘴闭上,咽了口口水。
他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家里爹妈和兄嫂也不这样啊,这男女之间还可以这般?
他收回望着綦锋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四周,除了关将军和葛大人正在饶有兴致地对饮,其他人也跟他差不多,都有意外。
也难怪,他们这些人里,即便有人屋里有个把通房,知晓些男女情事,但真论起来,谁也没正儿八经讨好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