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三枚铜钱置于掌心，闭眼凝神。铜钱碰撞声清脆，在寂静的直播间里格外清晰。片刻后，她睁开眼，神色郑重：“卦象显示，乾上坤下，虽有阻碍，但终见光明。你不妨先试着给儿子打个视频电话，把心里的话都告诉他。”
“可可我该怎么说？”陈卫国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扭曲的脸，喉结上下滚动，“这些年他看到的，都是戴着口罩的我，突然露出真实模样”
“孩子的爱远比我们想象得纯粹。”苏念遥轻声安慰，“你守护了无数家庭，也该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守护你的机会。”直播间的弹幕不断刷新鼓励的话语，满屏“加油”“勇敢试试”如潮水般涌来。
陈卫国深吸一口气，手却依旧止不住地颤抖。他掏出手机，通讯录里“儿子”的备注旁，是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就现在打吗？”他抬头看向镜头，眼神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陈卫国的手指几乎要把塑料外壳捏出裂痕。视频铃声每响一声，都像重锤砸在他心上。直到画面里出现少年青涩的面容，他猛地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爸？”屏幕里传来疑惑的声音，“怎么黑屏了？是不是信号不好？”
苏念遥轻声提醒：“别害怕，孩子在等你。”
陈卫国颤抖着翻转手机，少年突然瞪大眼睛。直播间的空气仿佛凝固，弹幕疯狂滚动的手指在这一刻停住。他别过脸不敢直视，声音破碎得像风中残叶：“小宇，爸爸爸爸现在这个样子，你”
“爸！”少年的声音突然拔高，眼眶瞬间通红，“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年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屏幕晃动着，能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你等等！我现在就去找你！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是那个教我骑自行车、给我讲英雄故事的爸爸！”
陈卫国的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少年焦急的脸。他伸手想要触碰，却在即将碰到时停住，哽咽着重复：“真的真的不嫌弃爸爸？”
“嫌弃什么？”少年突然举起墙上贴满的奖状，声音带着鼻音，“这些年我拼命拿奖，就是想让你骄傲！你是缉毒英雄，是我的骄傲！”少年突然凑近镜头，额角贴着创可贴，“你看，我今天打球受伤了，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你教我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