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对于时骨而言,与闻寒洲相拥而眠的日子太过遥远,在三年之前,他们每天都会同床共枕,可在这三年间,他始终都是自己一个人,身边没有了闻寒洲,他的睡眠障碍愈发严重,经常失眠,甚至到最后,连吃安眠药也没有任何效果。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再次站到了闻寒洲身边,这大概是他与闻寒洲分开以后睡的最踏实的一觉,躺在闻寒洲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没过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的洛杉矶下了雨,雨声淅淅沥沥地从窗外传来,因为闻寒洲家临近海边,海风涌动,夹杂着咸腥的气息,透过窗子钻进卧室。
哪怕最近一直在高强度工作,甚至周末也没得到休息,但闻寒洲此刻睡意全无,眼睛已经适应了周遭的黑暗,他看着时骨熟睡的面孔,银灰色的长发挡住了他的一小半脸,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似乎是有点冷,时骨无意识地往自己的怀里钻了钻,几乎要把整张脸都埋进闻寒洲的胸膛里。
怀里这具温热的身体过分纤瘦,闻寒洲伸出手,丈量了一下时骨的腰,他似乎要比三年前更瘦,纤细的腰肢一只手就能握过来。
闻寒洲就这样抱了他一会儿,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的玫瑰花香气,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啄吻时骨闭着的眼睛,鼻尖,还有他柔软的嘴唇。
三年前他打的那颗唇钉已经摘了,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印记,不仔细看就不会被发现,可闻寒洲还是在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大概是因为进入医院工作,所以他不能继续把唇钉留在自己的唇下,也不能再往脸上打任何钉子,所以就开始折磨自己的耳朵,穿了那么多的耳洞。
闻寒洲摸上他的耳朵,时骨睡觉时没有摘饰品的习惯,于是他摸到了那些坚硬的耳钉和耳环,再然后,他抓住时骨的手,抚摸着他手腕皮肤上的疤痕,心中泛起一阵疼痛,让他把人拥的更紧。
整整三年,他知道时骨过的有多困难,他看到时骨手腕上触目惊心的疤痕,但不好过的也不止时骨一个,相比于时骨,这三年里的自己,过的也不尽人意。
当初时骨的离开,直接打乱了闻寒洲的生活节奏,尽管在时骨离开后的第三天,大学便复了他教授的职位,但闻寒洲直接洋洋洒洒地写下一封辞职信,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