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悬浮在封印外，不敢靠近。
那祭台血池内，传出陆婴嘶吼，令人后背不寒而栗。
血池内的血水，疯狂沸腾，每一滴都与陆婴妖体融合。
细细一看，就像无数发丝般细腻的血丝，与妖体紧紧相连。
陆婴欲挣扎龟妖躯体，在挣扎中，显现出来的头部，与妖体生生的撕裂，好像用手将两者相连的血肉用力拉开。
每一次挣扎，都是一次拉扯，将血肉生生撕裂。
这种痛，看一眼都能想象何等痛苦。
即便如此，陆婴如同遭受千刀万剐之刑，可他威然不惧，眸子满是强烈的不甘。
故而。
挣扎中释放出他的力量，与封印对撞，连外部荒岛都仿佛快要崩碎。
“小子，滚开点，这里没你鸟事。”
陆婴居然还发现阵外观看的林泽，扭过头，强行挤出一股子霸道笑容。
林泽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幕，是陆婴在不屈服，在与封印抗衡，任何痛苦，都无法阻止。
像极了在灾难中，在饥饿中，在强权压迫下，无助反抗的凡人与凡修。
林泽看到的不是痛苦，也不是陆婴不堪，受凌辱遭受折磨的一面。
而是。
看到的是勇敢，无畏！
“也许我可以帮你。”
林泽不想离去。
“你你已经帮过我。
除了祭祀，你身上还有什么可以帮我？
凭你那点天道五层修为？就是劫道，也帮不了我。”
或许是觉得他这个仙人，居然被渺小‘凡修’可怜，陆婴觉得被羞辱，忍不住嘲讽。
但林泽没有生气。
许久，陆婴情绪缓了缓。
“当年师门为惩罚我，通过祭祀，将我生生打入与妖龟体内，成为人不人，妖不妖，超越三界之外的鬼物。
要令我这一生，永不死去，沉沦在妖体之中，生生死死遭受折磨。
还留下这以混沌天灾所布置的封印大阵，这其中随便一道灾力，都可以击杀一个劫道者，哪怕是仙人，都得死。”
陆婴自嘲，但更多的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