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霁可没给他们迟疑的机会。
“祖母、叔父,请吧。”
她话音刚落,下一秒,四个生得高大壮实的侍卫就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说是请,但四人的动作说“拖”也不为过。
众目睽睽之下,四人分别架起刘老夫人和云仲礼,径直往那半人高的火盆去。
刘老夫人骇得龙头杖都拿不稳,连声惊呼:“我不过火盆,这火盆我不过……”
她嘴上叫唤得再厉害,云霁都没叫停。
等到侍卫稳稳当当地将她放在府门处时,刘老夫人才终于停下了呼声。
有前车之鉴在前,又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云仲礼即使再恐惧,也依旧咬紧牙关,任由侍卫领着他跨过了火盆。
可轮到他的时候,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其中一个侍卫一时手松,竟差点将云仲礼扔在火盆里。
猛烈的火焰霎时窜得老高,吞噬了他的衣角。
火辣辣的疼意来袭,云仲礼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准备责骂她:“孽女!你胆敢对我动手……”
“恭喜叔父。”云霁笑吟吟地打断了他:“烈火烧身,代表叔父此后会洗心革面、重头再来,可是天大的好兆头呢!”
围观的百姓中发出一阵哄笑。
“县主说得是,这可不是大好的兆头吗!”
“云员外郎,不,现在应该称云二爷,云二爷犯下如此大罪,要不是承蒙陛下圣恩,如今说不定还在那暗无天日的大理寺监牢待着呢!”
“云二爷过了这火盆,以后重新做人,可别再做那等行贿的狗官了!”
云仲礼脸色黑得快滴出一团墨汁来。
好一个云霁,竟敢暗中给他使袢!
他从大理寺监牢被放出来,没成想在府门前还要受此等折辱、嘲笑!
强压下心底快要喷发的怒火,他勉强跨过了火盆。
而李氏呢。
她还站在马车前,惊恐地不敢挪动半步。
云霁轻笑着挑了挑眉:“怎么?叔母也想沾沾祖母、叔父的光,跨一跨火盆吗?”
李氏连忙摇头:“不、不,我不想……”
“那就烦请叔母随我一道,替祖母、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