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茶楼之中批阅起来。他可不像余瑾这般有“雅兴”干等。
夜色渐浓,亥时将至,东市的店家已开始陆续打烊,坊市的栅栏也即将落下。
茶楼的掌柜搓着手上前,陪着笑脸道:“余大人,小店也要打烊了……”
余瑾随手抛过一锭银子:“再添一壶热茶,这些点心也一并换新的。”
掌柜的掂了掂银子,脸上的笑容更甚,连声道:“好嘞,大人您慢用。”
对面须眉商会内,萧雨微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更夫打更声,终于按捺不住,低声自语了一句:“真是块狗皮膏药!” 她吩咐侍女:“备车,回府。”
月朗星稀,几盏灯笼在商会门口亮起,驱散了些许寒意。
萧雨微戴上帷帽,在侍女的簇拥下款款走出。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已静候在门外,车夫正低声与管事模样的仆妇交代着什么。
“萧大小姐,请留步。”
一个平静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萧雨微脚步一顿,不用回头也知是谁。
余瑾带着王安石,已从暗影中踱步而出,恰好挡在了马车之前。
“余大人深夜至此,有何见教?”萧雨微的声音隔着帷帽传来,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丝疏离的清冷。
“在下有一桩生意,想与萧大小姐详谈。”余瑾拱了拱手,语气平和。
“余大人的‘生意’,雨微怕是高攀不起。”马车内,萧雨微的声音依旧平静,“如今京中谁人不知,余大人推行新政,雷厉风行。雨微一介女流,只懂些经营之道,于国之大事,实不敢妄言。若说生意,此时此刻,怕也并非良机。”
这话说得委婉,拒绝之意却十分明显。
她这是在提醒余瑾,他如今的处境,人人避之不及。
余瑾仿佛未曾听出她话中的深意,依旧站在原地,寸步不让:“萧大小姐误会了。此事与新政无碍,纯粹是一桩能让萧家锦上添花的买卖。只需一刻钟,余某担保,大小姐听了绝不会后悔。”
“放肆!”一名护卫模样的随从厉喝一声,上前一步,手已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余大人,我家小姐不愿,还请自重,莫要逼人太甚!”
萧雨微并未出言阻止,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