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看看你们这副熊样!”章子安唾沫横飞,情绪几乎失控,“敌人还没打进来,你们自己就先垮了!就这点出息,还想活命?!老子告诉你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跟着老子,死守到底!援兵!援兵马上就到了!到时候,我们就能活下去!否则,谁他娘的也别想活!”
章子安再次强调那虚无缥缈的“援兵”,如同给绝望的人画饼充饥。
见人群中依旧有人面露不服和质疑,章子安的耐心彻底耗尽。
他猛地将刀指向那几个刚才附和老兵、叫嚷得最凶的士兵:“李全!把这几个动摇军心的孬种,给老子抓起来!”
“是!”李全眼中凶光一闪,立刻带着亲兵如狼似虎地冲入人群。
亲兵们拔出武器,毫不客气地将那几个带头闹事的士兵拳打脚踢,反绑起来,拖到高台之下。
“谁再敢妖言惑众,扰乱军心!这就是下场!!”章子安用刀指着那几个被打得头破血流、哀嚎不止的士兵,对着所有人厉声威胁,“老子和你们是同坐一条船!船翻了,谁也活不了!都给老子老实点!拿起武器,滚回你们的岗位上去!再有喧哗者,杀无赦!!”
章子安声嘶力竭地咆哮着,甚至冲下去,狠狠踹了旁边一个眼神躲闪的士兵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以展示自己不容置疑的权威和狠厉决心。
高压的威胁和血淋淋的榜样,暂时压制住了公开的质疑。士兵们看着那几个被拖走的同袍,看着章子安那副疯狂暴虐的样子,心中虽然更加绝望和恐惧,却也不敢再公然反抗。
他们如同被鞭子驱赶的牲口,麻木地、沉默地散开,回到了各自煎熬的岗位上。
校场上的喧嚣被强行压制下去,但空气中那股绝望和躁动的暗流却并未平息,反而因为章子安的暴虐而变得更加粘稠和危险。
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沉闷的鼓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不是聚将,而是召集所有能动弹的士兵,前往校场中央观刑!
校场中央,临时竖起了几根粗大的木桩。先前被李全带着亲兵抓走的那名老兵李老五,以及其他几个叫嚷得最凶、反抗最激烈的士兵,此刻都被五花大绑,或者被强按着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们的嘴巴被破布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