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34;只说你向来不过问朝政,整日就知道读书作画。不过&34;
&34;不过什么?&34;
&34;不过你前日与余谨密谈数个时辰的事,已经传遍了。&34;皇甫夫人压低声音,&34;再加上从龙密卫本就是你当年帮着先帝一手建立的,朝中那些人,怕是都在猜测,你是不是已经和陛下、余谨站在了一条船上。&34;
皇甫南辰放下毛笔,端起茶盏轻抿一口:&34;你觉得呢?&34;
&34;我?&34;皇甫夫人轻笑,&34;我只觉得,你这些年装得太像了。以至于连我这个枕边人,有时候都看不透你在想什么。&34;
&34;哦?&34;皇甫南辰眼中闪过一丝趣味,&34;那你现在看得透吗?&34;
皇甫夫人看着案上的画,若有所思:&34;这幅画,倒是很像你。外面风浪滔天,你却在这儿悠然垂钓。可这风浪,是真的奈何不了你,还是你在等什么鱼儿上钩?&34;
&34;夫人好眼力。&34;皇甫南辰笑道,提笔在画旁题诗:
&34;浪涌千层势欲狂,
孤舟一叶任徜徉。
渔翁自有垂钓意,
不在风平未在浪。&34;
&34;这诗&34;皇甫夫人细细品味,忽然明白了什么,&34;你是说&34;
&34;夫人,&34;皇甫南辰打断她的话,&34;你觉得卢夫人回去后,会怎么跟卢颂说?&34;
皇甫夫人一愣,随即明白了丈夫的用意:&34;你这是要让他们&34;
&34;有些鱼儿,&34;皇甫南辰看着画中的渔翁,&34;总要等到风浪最大的时候,才会露出真面目。&34;
&34;可是&34;皇甫夫人欲言又止。
&34;放心,&34;皇甫南辰将茶盏放下,&34;这些年来,为夫什么时候算错过?&34;
烛火摇曳,将画中的渔翁映得忽明忽暗。那首诗的墨迹未干,却已经透露出太多深意。皇甫夫人看着丈夫的侧脸,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风雨如晦的夜晚,年轻的皇甫南辰也是这般胸有成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