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34;
卢颂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案上摆着一副棋局,黑白子错落有致,杀机暗藏。他拈起一枚白子,在指间把玩:&34;与其在文书上做手脚,不如&34;
他忽然将白子重重落下,发出&34;啪&34;的一声脆响:&34;让余谨自己先乱了阵脚。&34;
&34;大人的意思是?&34;
&34;传我的话,&34;卢颂眼中寒光闪烁,&34;让北蛮那边的人动作快些。玄州三座关隘虽然收复,但边军士气正低。现在正是&34;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梅花上。寒风中,几片梅瓣飘落在雪地上,如同点点殷红的血迹。
&34;大人!&34;幕僚们倒吸一口冷气,&34;这这可是要&34;
&34;怎么?&34;卢颂冷冷一笑,&34;余谨不是在查私盐案吗?那就让他知道,查案也要看清形势。若是边军有失,他担当得起吗?&34;
说着,他又拈起一枚白子:&34;这一步,就看他如何应对了。&34;
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炭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窗外寒风呼啸,吹得庭院梅树簌簌作响。这个寒冷的冬日,一场足以改变局势的暗棋,正在悄然布下。
昭狱深处。
滴答、滴答
不知从哪里渗出的水滴声,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清晰。油灯的火光摇曳,将墙上的影子拉得老长,仿佛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魔鬼。
吴庆年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他的官服早已褪去,换上了粗布囚衣。那张往日趾高气扬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恐惧和绝望。
&34;吴大人,&34;贾诩的声音平和而温柔,&34;可想好了吗?&34;
他坐在一张矮凳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姿态从容。在这阴冷的地牢中,他就像一位与老友叙旧的文人,哪有半分审讯官的模样。
&34;我我真的什么都说了。&34;吴庆年哆嗦着道,&34;求贾大人明察。&34;
&34;是吗?&34;贾诩轻轻抿了一口茶,&34;吴大人身为从三品的吏部左侍郎,每月俸禄二百二十两,年终俸米一千二百石,再加上各项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