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用得着你的时候,自然会给你足够的锋芒;用不着的时候,就会把你收入鞘中。这个道理,你可明白?&34;
余谨正要回答,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更鼓声。已经是三更天了。
皇甫南辰站起身:&34;时候不早了,余大人该回去了。今晚的话,就当我们没说过。&34;
余谨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34;尚书令方才说,陛下要露出獠牙了。那不知尚书令&34;
&34;你是想问我的态度?&34;皇甫南辰看着余谨,目光深邃。
余谨点点头:&34;下官斗胆,想请教尚书令,若是陛下要大刀阔斧地肃清朝堂,重新收回皇权,尚书令会如何?&34;
皇甫南辰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案前,拿起烛台,看着跳动的烛火,若有所思:&34;你看这烛火,它的本质是什么?&34;
余谨一怔:&34;是光明。&34;
&34;对,是光明。&34;皇甫南辰轻声道,&34;可是它周围必须要有一圈烛台来护着,否则风一吹就会熄灭。余大人,你可明白我的意思?&34;
&34;尚书令是说&34;
&34;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立场。&34;皇甫南辰放下烛台,&34;这些年来,我手中确实握着一些权力。但你知道为什么吗?正是因为有我这个舅舅的存在,卢颂、闻泽两党才会投鼠忌器,不敢做得太过。&34;
他转身看着余谨:&34;你以为我是在压制皇权?不,我是在保护它。就像这烛台护着烛火一样。&34;
&34;可是现在&34;
&34;现在烛火已经足够强大,不需要烛台的保护了。&34;皇甫南辰笑了,&34;我随时可以放下手中的权力,只要汝安开口。只是这孩子不明白,他一直把我当成对手,却不知道我从来都是他最坚实的后盾。&34;
余谨听出了皇甫南辰话中的无奈:&34;那尚书令为何不告诉陛下?&34;
&34;告诉他?&34;皇甫南辰摇摇头,&34;他现在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恨不得将所有束缚都斩断。这个时候,任何劝说都只会适得其反。&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