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廊下的灯笼随风摇曳,将夏承宗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
&34;说吧,&34;夏承宗盯着跪在地上的赵铭,&34;你在地牢里,到底听到了什么?&34;
赵铭低着头,不敢与夏承宗对视。他能感觉到,州牧大人虽然语气平和,眼神却如刀子般锋利。
&34;回大人,&34;赵铭强忍着心口的阵阵刺痛,&34;下官在地牢时,听到余谨的两个心腹在议事。他们说说在搜查王彦府邸时,发现了一些密信&34;
夏承宗的眼神骤然一凛:&34;什么密信?&34;
&34;他们说&34;赵铭声音颤抖,&34;说是与北蛮往来的信件。&34;
&34;荒谬!&34;夏承宗冷哼一声,&34;王彦怎会有这种东西?&34;
可说这话时,他的手指却在暗暗收紧。
赵铭偷偷瞥了夏承宗一眼,继续道:&34;他们还说,王彦临死前似乎留下了什么证据,但具体是什么,下官没听清&34;
夏承宗沉默不语,只是在廊下来回踱步。灯影摇曳间,赵铭看到州牧大人的脸色阴晴不定。
&34;你是怎么逃出来的?&34;夏承宗突然问道。
赵铭心中一紧。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34;是是侯军的一个旧吏。&34;赵铭低声道,&34;他如今在余谨手下当差,见下官是州牧府的人,念在与侯大人的旧情,暗中放了下官出来&34;
&34;侯军的旧吏?&34;夏承宗眉头微皱,&34;他为何会在余谨手下当差?&34;
&34;听说听说是余谨查办平阳府时,把侯大人的旧部都收编了&34;赵铭小心翼翼地回答。
夏承宗点点头,这个解释倒也合理。余谨此人心思缜密,收编地方官员的亲信,确实是他的手段。
夏承宗扶着赵铭坐下,眼中闪过一丝深思。这个跟了自己二十年的心腹,今晚的表现似乎有些异常。
不过,王彦的事情更让他在意。
那些密信,王彦真的留下了什么吗?还是说这是余谨的计谋?
夏承宗眯起眼睛。多年来在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