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缓缓展开。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了起来:
“侯军,平阳府知府。任职期间,贪污赈灾银两,白银三万两。”
“巧取豪夺,逼死百姓七人。”
“霸占商路,收受贿赂,白银五万两。”
“纵容家奴为非作歹,草菅人命,致死三人。”
“……”
贾诩每念一句,侯军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等贾诩念完,侯军已经彻底瘫在了地上,像一堆烂泥,抖得跟筛子似的。
“大人……大人饶命啊!”他哭嚎着,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像是一只被逼到绝路的野兽。
“侯大人,这些还只是开胃小菜。”
余谨冷冷地看着他,“大头还在后面呢。”
侯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心脏都快要炸开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
“侯大人,”余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侯军嘴唇哆嗦着,想说,又不敢说。
他要是把夏承宗给供出来,夏承宗肯定不会放过他。
可要是不说,他现在就得没命。
“侯大人,你可得想好了。”余谨的声音,像是催命的阎王。
“本官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耗。”
侯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余谨,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大人……大人……下官……下官说……”
“说!”余谨厉喝一声。
“夏……夏承宗……”侯军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他勾结边军……把军械卖给北蛮……赚黑心钱……”
“你说什么?!”余谨和贾诩同时惊呼出声,眼睛瞪得溜圆。
这消息,简直比天塌下来还吓人。
夏承宗可是玄州州牧,竟然跟边军勾结,把军械卖给北蛮人?
这他娘的是要造反啊!
“侯军,你可知道自己在胡咧咧什么?”余谨的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
“下官……下官说的都是真的……”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