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共生共死。”
“那就看,”皇帝声音冰冷,如同冬夜狂风穿堂,“你们两个……谁先撑不住了。”
金阶之上,皇帝那一声冷笑如同无形利刃,直劈下方。
群臣心头一震,低声交头接耳——
“皇上动了真怒。”
“靖毒使虽有大功,终究只是武夫一介。”
“郡主如此出格,怕是连皇恩也救不了……”
而柳映雪丝毫未退,反而缓缓拔出长剑。她不是为了挑衅皇权,而是——护住眼前的男人。
萧逸却伸手按住她的腕。
“映雪。”他声音不大,却穿透层层人声,直入她心底。
“这是朝堂,不是战场。”
柳映雪偏头看他,眼中仍带着一丝倔强:“可若你倒下,这天下又有谁,敢替你开口?”
萧逸看着她,眼神一瞬间柔和下来。他轻叹一声,握住她的手腕,将剑缓缓按回剑鞘。
“信我。”
柳映雪怔了一瞬,终究松手,将剑归鞘,静静退到他身侧。
萧逸收敛神情,抬首望向皇阶之上那道身影。
“陛下。”他拱手低声,语调平淡而冷静,“臣七日血战,斩十万蛊军、擒毒祖真人、平定三州。此番回朝,不求功,不求赏,只求一问——臣护国安疆,何罪之有?”
皇帝未言。
一侧,王国司马缓步走出,温和一笑,声音如玉:“靖毒使守国有功,自无罪。但天下人言,功高震主,未免令人忌惮。臣以为,主不问罪,是恩。”
话音落下,群臣齐齐颔首,朝堂气氛骤然微妙。
柳映雪眼神微冷,刚欲出声,萧逸却缓缓抬手,示意她不要言语。
“司马之言,臣受教。”
他目光淡淡,扫过王国司马,微微一笑:“可若天下之主,以恩封功,以忌镇将——这天下人,又当如何自处?”
一句话,震得朝堂上竟是一瞬安静。
皇帝眯起眼,慢慢抬手,指节敲击御案,发出沉沉的声响:“萧逸,你这话,是要朕,如何听?”
“臣不敢。”
萧逸低首,却仍带笑意:“臣,只求陛下明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