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不只是战场上的靖毒使,不只是能屠十万敌的封疆大将。
——他,想搅动的是整个棋盘。
风声越发刺骨,仿佛在预示着,京中风暴,才刚刚开始。
京城内外,风声紧。
顾怀瑾闭门谢客的消息飞快传遍了文官圈,府中大门紧闭,连平日里攀附的宾客都被挡在门外,仿佛一夕之间,权势尽散。可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个“文道巨擘”绝不是真的从此隐退。
谢玄坐在萧逸军帐内,摇着折扇嗤笑道:“顾怀瑾退得倒快,这么多年攒的势,舍得丢么?”
萧逸却不笑,他指尖在舆图上一点一点划着,像在拨弄一盘无形的棋:“他舍不舍得,已经不重要。”
“为何?”
“因为他能占的位,我的人已经坐上去了。”萧逸的声音平静得像死水,却带着足以冻裂人心的冷意,“三府五部,顾系最关键的,是刑部、礼部、吏部。今日顾怀瑾请辞,我旧部顶替,三府权线被改。我未动刀枪,文道已落我手。”
谢玄猛然一震,半晌才低声吐出一句:“你……早布过局。”
“早?”萧逸抬眼,目光冷然,“三年前。”
谢玄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在他们还在边疆拼杀、在朝堂明争暗斗时,萧逸已悄无声息地,布下暗线。三年前就埋下的棋子,如今在顾怀瑾退场一刻,尽数翻出,直接吞下了他精心维系的权网。
此刻,顾怀瑾府中。
顾怀瑾端坐书房,白衣整整齐齐,唇边带笑,眼神却冷得渗人。身后幕僚低声劝道:“大人,何不求见陛下?或许还有转圜。”
“求见?”顾怀瑾摇头笑了笑,抬手抚了抚案上的书卷,“我若求见,他第一个就以为我真慌了。”
“可如今……”
“如今?如今不过是换一场棋。”顾怀瑾目光一沉,“你真以为,他敢逼我绝路?他若真敢,那西北军便真不是皇帝的了。”
幕僚一凛:“可萧逸……”
“他?”顾怀瑾冷笑,“他舍不得杀我。”
这句话说完,他却忽然停顿,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因为他明白——萧逸之所以未动手,不是舍不得。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