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香炉烟袅,烛火微晃。
一位银须老臣伏地叩首,语气沉重:
“陛下,西域异动频繁,前线多地接连传来小股兵乱之讯。虽非大军压境,却犹如星火燎原,不可小觑。”
皇帝懒懒倚在龙椅上,目光冷漠:“不就是几场边寇骚扰?你也信那些边报乱折?”
“非臣危言耸听。”老臣拱手再拜,“微臣据线人密报,西域之中,毒教未灭、草原部落各自为王,甚至有蛮族潜动。若任其蔓延,西疆数镇恐不保。”
“更有传言,毒门‘无鹤城’已重聚旧脉,正图复教。”
皇帝目光闪过一抹冷意。
“你想说什么?”
老臣低声道:“陛下可趁此时,借‘平定西乱’之名,封萧逸为将,既可平边疆,又可疏其权望。”
“用他之兵气,解我之锋芒。”
皇帝沉吟片刻,眼底杀机闪现,又缓缓压下:“你这老狐狸,倒是说得动听。”
“若他胜了?”
“胜则民心归朝,不归一人。败——正好削权息焰。”
皇帝冷冷吐出四字:“兵贵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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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镜澄庙后殿。
风卷残烛,案几前立着一身青袍的身影,正翻阅着一封刚拆的密信。
那信纸边缘还带着西域黄沙的味道,火漆尚温。
“都说西域强盛,连太傅都上折言其兵马锋锐如狼……可实际呢?”
谢玄斜倚案边,神色冷峻:“西域兵马早被草原分裂,三镇有二空虚,毒教残党藏于边野,蛮人互咬,你若现在出征,不过一击可定。”
“他们想送你去死,却不知西域比他们以为的——更乱。”
萧逸微微颔首,眼神幽深。
“我若出征,先不打仗。先洗人。”
“你猜,这一次我若回来,皇帝会不会还笑得出来?”
谢玄却忽然变色,从袖中取出一封急报:“刚刚传来消息,西域竟主动派出使节入京。言称修好,实则刺探我朝实力。”
萧逸目光一凛:“来得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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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京师东门外,西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