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弹劾萧逸“不循礼制、师出无名”。
一时间风头骤变。
而萧念却在听闻这些后,重新振作,甚至重回往日派头。
“果然,只要摇一摇,就有许多墙头草肯跟着倒。”
“下一步,就是借这些言路,逐步推我回朝。”
他甚至去拜访了几位旧识重臣,话语含蓄,却颇得点头附和。
“若非误会重重,老夫当年便荐你接兵部尚权。”
“唉,昔日将门之子,今日竟困一‘养子’之名,实是可惜。”
听着这些,萧念眼底的阴鸷渐渐化作自负。
——他认为自己要“翻身”了。
……
而这时的萧逸,却依旧保持着他那一贯的沉默。
他不争风头,不回朝辩白,也不见言官。
只在月夜下,于旧庙落棋,偶尔一笑:“果然……又按着局走了。”
“他还是这么容易上钩。”
……
七日后,早朝之上,果然有言官再度上章。
“臣等请查‘庙中出身之人’是否得具掌军之权,以肃风纪。”
“臣请废其职、审其功、明其身世,免后世之议。”
金銮殿晨钟初响,百官肃立于丹阶之下。
一名言官忽然出列,高声奏道:“臣有本上奏!萧逸,昔日为僧,曾断尘缘三载,佛道不清,今身入军机,恐非礼制之正。”
话音未落,数名附议官员亦俯首附和,声言:“国之重器,不可托于来历不明之人!”
众臣哗然,气氛骤紧。
人群中,萧念缓步出列,一身素衣,面露痛色:“陛下,臣并不愿此事闹大……但军中将心难安,萧大人此举,确有非议。”
他口口声声假意周全,话锋却暗含恶意:“忠良之名,重于山河,若有瑕疵,恐惹兵心不稳。”
皇帝眉头微皱,望向朝下的萧逸:“镜澄,卿可有何言?”
萧逸不疾不徐地出列,躬身为礼,语气平淡:“臣不言,只呈证。”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封厚实文卷,亲手交至御案。
皇帝展开一看,脸色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