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各位以为佛门弟子不识文章,便可轻辱他人?”
柳公子依旧笑着:“你若识文,不妨留下诗章一观?”
他手中折扇一展,题有“文以载道,道不容尘”六字,锋芒毕露。
萧逸未答,只向一旁观茶的老者拱手道:“敢问神医谢公,今日可曾入街?”
那老者一惊,回道:“谢公清晨便已离开,宫中太监传旨,圣上忽染风寒,急召入宫诊治。”
四下哗然。
“神医入宫?”
“他来此白走一趟了。”
柳公子眉头一挑,似觉时机已到,便朗声道:“神医不在,你这趟算是白走。可惜白走一趟也就罢了,却还要打扰文街清净,污我士林风骨,镜澄大师,未免太不识趣。”
“文人风骨?”萧逸终于轻轻一笑,眼底泛起寒意,“若无将士血骨铺路,你等又安敢高谈风骨?你说我空有佛心、无用诗书,可若无我三年前一策,南疆十万兵卒,今日你们还敢醉饮春风?”
声音不大,却一字一铿锵。
柳公子脸色微变:“你说你有奇策?可你不过一僧人,莫不是空口自夸?”
“我若空口,你敢不敢与我论一道理?”
柳公子一愣,尚未答话,旁边一名士子大声道:“好!不如今日以‘帝王治世’为题,各书一策章,评者取公,若你胜了,我们自不再言。可若你输,便请你——自行退去,再莫踏入文街半步!”
“不错,文街有文街的规矩,岂容旁人妄登!”
萧逸点头:“可以。”
他入茶楼取纸墨,提笔落字,起首便是——
“帝王之道,莫过于识人、用人、避小人。
若帝无贤,文人再多,不过纸上空谈;
若吏无律,民心再忠,亦难自持清明。”
他写得极快,字迹方正朴拙,却不张扬,一气呵成之后,送于评判老者案前。
柳公子也不甘示弱,挥毫而作,落笔皆骈文对仗,章句繁复,气势铺陈。
一炷香后,茶楼主事接过两篇,送至在场最年长的一位儒老评审处。
那老者略观片刻,先看柳公子之作,点头笑道:“章句工整,用典精巧,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