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闻言，愣了一下。
他努力控制住了情绪，深深吸了一口烟，道：“你怎么知道的？”
方知栩淡淡地回答道：“你的呼吸节奏很乱，小动作很多。又总是无意识地捂住胸口，想必是胸口不适吧。你已经很尽量表现自然了，可正常人不需要刻意表现自然，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笑道：“你吃的药是安定，我认得。”
“这样吗？”方卓也笑了起来，道：“看来这些小东西还是瞒不过你。方知栩，不得不承认，你现在真的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不错，我确实患有焦虑症，从那件事之后我就开始这样了。现在我满脑子都想要找本家那群老骨头，找那个骗我的女人，我要毁掉他们。是他们让我变成了这副样子……”
那缠人的癫狂、那种想要毁掉一切的愤怒又一次涌上了他的脑海。
方知栩有一点说的没错，因为自己的长期服药，自己的身体已经对药物产生了抗药性。现在服药远远没有以前那种好的效果了。尤其是最近，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的发生。所以，他必须得在完全无药可救之前，完成要做的事情。
方卓扶着头，蹲下来，低声喃喃道：“我啊，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是本家挑出来的继承者，是我脑子里那个疯狂的我最想解决掉的人。但是，你也是我的弟弟，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嘴里这样说着，突然侧身暴起。
方知栩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只来得及看见方卓手中那根长长的球杆。
现在根本无暇思考方卓是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球杆了，眼下最关键的事情，是要躲过这记攻击。
方卓大吼着从右致左挥出球杆，他两手用力，没有丝毫的留手。球杆发出呼啸着的破风声，转眼就来到了方知栩的脸前。
后者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他深呼吸一口，已经看清了方卓的破绽。
他向后弯腰，同时侧过头去，球杆只堪堪的擦过他的脸颊。同时，方知栩利用向下倒的惯性，右手捏成拳，乘着方卓打空的空档，从他的两手之间精准地击中在方卓脸上。
拳头上传来骨裂的声音，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方知栩也没感到疼痛。所以也不知道碎的到底是方卓的鼻子，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