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冻硬的奶饼,乳酪瞬间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因为朱权送的犁头——\"
他指向帐外雪地上泛着冷光的曲辕犁,
\"不仅能耕田,还能剖开老狐狸们的喉咙。\"
巴图突然沉默,镶金护腕上的狼牙在烛火下忽明忽暗。
他抓起乌维的貂裘大氅擦净弯刀,刀刃映出自己扭曲的面容:
\"你要怎么做?\"
\"老东西们想借朱权的刀杀人。\"
乌维从暗格里抽出张硝制的人皮,上面刺着各部首领的势力图,
\"那我就让这把刀——\"
他蘸着马奶酒在人皮上勾画,酒液渗进皮革后显出幽州边境的铁矿标记,
\"先砍断他们伸向盐铁的手。\"
帐外传来战马嘶鸣,改良耧车突然在雪地犁出深沟。
巴图看见沟底翻出的不是冻土,而是闪着幽光的青铜齿轮——正是幽州连弩的核心机簧。
\"现在明白了吗?\"乌维将腐蚀的奶饼塞进巴图掌心,
\"等的就是老狐狸们交出权柄这天。\"
巴图捏碎奶饼,碎渣混着冰碴从指缝漏下:
\"所以你早就\"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盐铁均输"。\"
乌维突然用汉语念出这四个字,发音标准得让巴图后颈发凉。
帐外少年的匈奴语《千字文》诵经声随风飘入,在\"天地玄黄\"处混杂了幽州官学的钟鼓调子。
幽州城内。
青瓷药碾叩击石臼的声响忽轻忽重,孙瑶跪坐在蒲团上捣着安息香,素麻孝衣随动作在青砖上拖出细碎纹路。
朱权立在梨木屏风旁,玄甲肩吞的睚眦兽首勾住一缕垂落的灵幡,他稍一偏头,幡尾便扫过孙瑶发间的素银簪花。
\"军医们誊的注疏。\"
他递上黄麻纸卷时,甲片边缘不慎擦过她捣香的手背。
孙瑶腕间的砭石镯撞在石臼沿上,发出清越声响,惊得供桌下的药猫竖起耳朵。
孙瑶接过纸卷,指尖在\"人迎脉盛\"的茶渍上顿了顿:
\"王爷把祖父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