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农的刀已在孙农的手上,一把未出鞘的长刀,孙农冷笑道:“没错,我就是刈麦刀翁孙农。”
宁长安盯着刈麦刀翁孙农道:“你也想来抢家父遗物?”
孙农道:“古来便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说!老夫也不是要抢,只是想借阅参悟一下而已,待我参悟完毕,自会交还于你。武道,重在领悟,无悟而不成道,这些东西也不过是一种追求武道巅峰之路上的一点辅助罢了!”
宁长安冷笑道:“说的倒是头头是道!”
孙农哼道:“我问你,你怀着通脉图,能不能立刻帮助你的朋友?”
宁长安道:“未必不能!”
孙农道:“只要你把通脉图借我参悟,我不但能帮你们度过难关,更可以在武道上给你一些指点,甚至于我的上乘元功都可以传授与你。这好处,你想想……年轻人,好好掂量掂量吧……”
宁长安冷笑道:“你就这么确定所谓的通脉图就在我身上?”
孙农道:“在不在你身上不重要,反正你是宁盛道的唯一后人,通脉图迟早会到你手里,老夫这叫先下手为强!”
宁长安冷笑道:“好一句先下手为强,要动手便来吧,让我领教一下你们这些贪心不足的老古董的招法,有何精妙!”
孙农大笑一声:“小辈你好是狂妄!”
只见孙农猛然勒住马缰,老马立刻停了下来。在他勒马的一瞬间,他的身影已不在车上,烟斗也已不在嘴上,刀却已出鞘。
朝阳之中,天落寒芒。
当空寒光一闪,竟是给人一种割裂真空的震撼,刀锋的锋利似乎在这一刻被放大了千倍万倍,给人的感觉便是在这一刀之前,纵是铜山铁岭也要被一刀分成两半。那刀直扑宁长安面庞正中而来,立刀斩下,宁长安的眼中就已只剩下一片寒芒下的那一线刀锋,无所不破的刀锋。
这一招太简单了,简单到就只是长刀出鞘,立刀飞身一个竖劈,没有一点多余的花俏。
就是这样简单明了的一刀,已使得宁长安浑身都涌起一阵寒意。这一刀太简单了,简单的一眼看去全是破绽,但偏偏又让人觉得,那每一处破绽都不是破绽,让人觉得去攻任何一处破绽都不妥当,如此这般,竟让人有种无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