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他只有一次下山的机会,每一次下山规定了不得超过三天。他对家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留恋。

    他的日以继夜的苦练着师父传授的一套飞阳剑法和一套松涛万壑功,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闻鸡起舞,从不耽误。在这十年里,他见到了许多的高手,见到了高手之间如何潇洒飘逸或凶悍勇猛的过招,见到了江湖的冰山一角,他便已知道,他不再是那个农夫的普通儿子,他已不属于那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终了一生也一成不变的世界。

    他的心,早已许给了江湖。

    他渴望成名,渴望地位,渴望有所成就。

    下山前,师父送给了他一柄剑,三两银子,他走的义无反顾,干燥而修长的手握着剑柄,心中大喊道:“江湖,我来了!”

    他的师父却在他背后说:“良子,逼不得已的时候,剑可弃,血可流,但志不可弃,良心不可无,记得适可而止,尽力而为便可!”

    赵成良笑道:“师父,剑在人在,没了这柄剑,我便也什么都没了!”他没忘记自己的这柄剑从何而来,是谁改变了他本该庸庸碌碌的一生。他在想,既然命运已经改变,为何不使其变得彻底?!他要摆脱这平凡的命运,摆脱这暗淡的人生,他要成为享誉江湖的侠客,让自己的整个家庭得以彻彻底底的摆脱那清苦的生活。

    江湖,他提着一柄剑,他来了。

    他有着一腔热血,年轻,强健、冷静,充满了斗志。

    他的剑法很出色,已战胜了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三个老剑客。

    他已算得上崭露头角,有几家镖局,几个帮会都很想拉拢他,关注他的人都已知道,他绝对是很有潜力的一个年轻人。

    但赵成良还不太满足,他想要给自己找一个能够全力出手,真正厉害的对手。他的飞阳剑法是元功级数的武功,松涛万壑功是元功心法,无不高人一筹,被他击败的剑客都让他很失望,他甚至还没有全力出手,他们就已败了,有时候他真的觉得有一些寂寞,所以他一直在漂泊。

    赵成良寂寞的漂泊着,要寻找一个值得自己全力一战的对手。

    这种渴望让他变得就像一个思春的少女一般,更加的空虚寂寞,又忍不住不断的幻想着。

    他寂寞的在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