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回忆起了自己的童年。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离。
“约书亚,你知道从小在寄宿学校中成长,最大的感觉是什么吗?”
顾安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尽管他从未住过校,但他也能想象,从小离开亲人,独自在陌生环境中生活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体验。
阿尔弗雷德神色复杂:“是孤独,是压抑。”
“没有可靠的父亲,没有温柔的母亲,也没有值得信赖的兄弟姐妹。”
顾安忍不住问:“老师、同学呢?”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按阿尔弗雷德之前说的那样,拉德利这样的学校,学生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温馨,更谈不上相亲相爱。
果然,阿尔弗雷德轻笑了一声:“约书亚,你知道的,不是吗?”
顾安默默闭上了嘴。
阿尔弗雷德继续说道:
“我们被老师教导,必须严格遵守各项礼仪、规定。”
“我们不被允许流泪,那是懦弱、失败的象征。”
“我们要坚强,要独立,要配得上我们的身份。”
顾安轻声唤道:“阿尔……?”
阿尔弗雷德笑了笑:“约书亚,不必为我感到惋惜。”
“我是胜利者,值得同情的是那些失败者们。”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拉德利的学生们很多都是从小在寄宿学校中长大的。”
“那些懦弱的失败者们,突然发现学校中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存在,身上有着女性的特质。”
“于是他们将无处宣泄的情感,投掷在‘玫瑰’身上。”
“他们将自卑化为狂热,推举&39;玫瑰&39;、拥戴&39;玫瑰&39;,在‘玫瑰’的制度中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通过这共同的“玫瑰”,他们找到归属感和认同感。”
嘴角轻蔑一勾,阿尔弗雷继续补充道:
“自从有了‘玫瑰’后,或许是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学校的‘悲剧’也随之减少。”
阿尔弗雷德真切觉得,这种将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