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去给那神厌鬼弃的长公主做典仪?”
想起那日赵元吉房中的恐怖一幕,裴振斐脸色一白,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连声道,“好你个赵元婴,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害我!我不去、我才不去,我怕那疯婆子一刀捅死我!”
赵元婴劝道:“好阿斐,她是我的未婚妻,虽然有时行事乖张却不是弑杀之人。她不受激不会犯病。长公主救了我一家性命,我无以为报,便想着好好操办这场婚礼讨她欢心!”
“父亲和祖父去了,家中上下一片悲凉,我是想借着这件喜事冲冲晦气。可我偏偏是个无趣之人,从来不善此道,我知道阿斐有诸多奇思妙想,是一众风流人物中的魁首,你就帮一帮我吧!”
裴振飞撇着嘴抱着肩道:“你娶的可是公主,那日自有宫中人来操持礼仪,本就轮不到我操心!”
“为救母亲与祖母,她只身闯了太庙,还打伤了太常,若不是看在她重病未愈的份上,陛下只怕是要治罪的。如此种种、皆是为我,还请阿斐看在家父的面上出手相助。”
赵元婴说着赞道:“你的本事我知道,当年令姐那一场婚礼,直到现在还为京中百姓津津乐道,多少贵妇因此对夫家生了怨怼,直言若早知裴家三郎有这本事,当初便该嫁给你,此后一年京中男子皆对你横眉冷对,阿斐难道忘了?”
裴振斐难掩得意地勾起嘴角,抱着胸道:“算你有眼光,本公子出手自然不同凡响!皇家的婚礼规矩虽多却恁的无趣,若想叫那神厌鬼弃的长公主终生难忘,你当然要请我出手!沛之放心,我必会竭尽全力,保管今后京中妇人提起你赵元婴便无限唏嘘,只恨自家眼瞎,当初怎么就没早看出你这位新任的宁国公竟是这般有情趣!”
赵元婴莞尔一笑,施礼道:“那就拜托阿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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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殿下,驸马爷求见!”
小福子抬头看了看面前满脸堆笑的婢女,斥道:“流云姑娘的嘴倒快,殿下还没和宁国公成亲呢,谁让你叫驸马的?”
被总领太监斥责,流云面上却不见惶恐,只抿嘴轻笑。
“陛下的旨意都定了,这事儿可不就是板上钉钉了吗?”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