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县在籍不到六万,去年全县赋税四万八千两”
唐师爷不愧公门老狗,这帐一笔一笔算的门清。
听的陈牧脸都绿了。
当年隋炀帝修运河,征发劳力也没超过全国十分之一,那就已经是亡国之兆,整整被骂了一千年。
他陈牧一个县令何德何能敢与隋炀帝比肩。
全县赋税不到五万两,花费六十万修河,缺口把他陈牧全族卖了也不够。
陈牧沉吟片刻,终于还是不死心。
这件事在他预想中是能动薛皇商的好机会,实在不忍放弃。
“先生,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譬如太宗亲制的水泥,乃筑城的无双利器”
“非但造价低廉而且修建极快,用以修建堤坝再合适不过”
唐师爷长叹一声,依旧不忘恭维道:“东翁能知晓此物,可见状元之才绝非虚言”
“水泥的确是个好东西,非但造价低,成品也与青石无异”
“原本此物是皇家所秘藏,产量极低,只供应边军”
“百年前皇家终于将此方交于工部,准备用于天下,可却被当时的兵部尚书刘大厦冲入工部,一把火给烧了”
“如今水泥依旧只由皇家窑场出产,只供给边军使用,想用之筑堤难矣”
陈牧扬天长叹,哪怕他这种自私自利之人,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棒槌。
“刘大厦,千古罪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