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的下巴紧紧咬合,太阳穴处的肌肉不规律地跳动着,这明显显示出他内心正掀起一场风暴。
敌人,那些狡猾、难缠的龟孙子,可不满足于只在前线虚张声势。
哦不,他们胆子可真大!
不知怎么的,他们竟派了一支精锐的杀手部队,像黑夜中的幽灵一样,绕过了他精心布置的海岸防线。
他们那滴着毒液的獠牙,正直接对准了南方最柔软、最脆弱的要害——庞大的粮仓网络!
要是那些粮仓失守……他不用去想象,失败的苦涩滋味仿佛已经涌上了他的舌尖,他仿佛能闻到燃烧的谷物发出的刺鼻气味,混合着饥饿民众骚乱时散发的恐惧酸味。
刚才还因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充满紧张气氛的帐篷里,此刻的空气变得浓稠、压抑,弥漫着彻底、不可挽回的崩溃阴影。
远处大海的咆哮声,原本敌人的主力舰队像一条盘绕的巨大海兽般蛰伏在那里,此刻听起来已不像是威胁,更像是一种嘲讽的、低沉的笑声。
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在摊开的作战地图上迅速扫向内陆,落在代表着他蓬勃发展的帝国命脉的那一堆符号上。
坚守这里意味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挨饿;分兵则有可能让敌人像攻城锤撞烂朽木一样突破他削弱后的海岸防线。
这是一个残酷的抉择,是敌人狡猾地摆在他面前的难题。
指挥帐篷里的寂静愈发凝重,仿佛能用卫兵们刚磨好的刀刃切开。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每道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等待着。
卫渊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孔:盔甲上涂油皮革的气味、穿堂风中带来的海盐味,还有另一种味道——一种纯粹、浓烈的紧张气息,类似金属和臭氧的味道。
他的脑海中原本充斥着各种最坏的设想、孤注一掷的策略和疯狂的计算,此刻突然找到了锚点,有了冷静而坚定的核心。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锐利而令人不安地平静。
他不会只按照敌人的节奏起舞;他要谱写一场全新的战争交响曲,让敌人成为哀嚎的一方。
卫渊突然猛地一掌拍在作战地图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甚至让沉稳的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