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子是男人的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忽兰公主从小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会受制于流言和礼法。
玉箫阁的夜宴不过是她指尖的游戏,那些俯首帖耳的男宠,终究只是消遣的玩物。
但今日——她的目光落在那位大周贵公子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玩弄这些小倌男宠,那有玩弄一个大周国的贵公子有意思呢?
忽兰指尖倏然扣住王景翰后颈,鎏金护甲擦过他衣领的云纹。
她将人拉至呼吸相闻的距离,朱唇堪堪掠过耳际:"抱我。"
二字如敕令,带着不容拒绝的温热吐息。
王景翰喉结微动。
忽兰公主娇笑。
果然有意思。
忽兰忽地掀起绯红纱裙,织金裙裾如晚霞倾泻,一片大好风光。
一双洁白的玉腿在暖红色的纱下看着颇为诱人,“好看么?”
忽兰公主突然扯开衣襟,织金罗裳如霞云散落。
她将怔愣的王景翰推倒在锦绣堆中,屈膝骑在他身上,“王景翰,来!让我感受感受你的热情。”
此时王景翰终于嗡的一下,理智彻底崩溃。
要说王景翰曾经也是一个洁身自好的权贵之子,没有浪荡青楼的习惯,也并非是好女色之辈。
但他毕竟是一个男人,在这等的双重诱惑之下,终究是一发不可收拾!
收服一个男人,需要威逼,更需要利诱!再加上收了他的心!就能确保万无一失!
新年的气息愈发浓烈,汴京城处处张灯结彩。
寻常百姓家门前贴着新裁的桃符,孩童们嬉笑着追逐。
高门大户的朱漆大门前,鎏金灯笼高悬,映得檐下瑞兽都镀上一层暖光。
最热闹的当属朱雀大街——商户们不仅挂起描金绘彩的灯笼,更在门前设了鎏银暖壶,温着香甜的屠苏酒,任往来行人取用。
而礼部精心雕琢的冰灯,才是新年最夺目的景致。
整块寒冰凿成的灯盏剔透如水晶,烛火在内里流转,映出万千光华。
玉兔灯双眸嵌着红宝石,奔跑时似要跃出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