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雾未散的集市上,苏母挎着竹篮去集市采买。
“这不是苏家老夫人吗?” 卖豆腐的婆子故意提高嗓门,“养出那种闺女,还有脸出来见人?” 几个菜贩立刻发出嗤笑。
更恶心的是那个缺了门牙的老鳏夫。
他借着挑拣山药的由头往苏母身上蹭。
“苏老夫人 ——” 豁牙老鳏夫喷着隔夜的酒臭凑近,“您家二姑娘在敌营伺候男人,您这当娘的” 枯爪般的手突然捏住她腕子,“不得教教老汉门道?”
“放手!” 苏母猛地抽回手臂,发髻间的檀木簪应声落地。乌发顷刻散乱,反倒衬得那对含着怒意的眸子越发清亮。
一旁卖鱼的老妇嫉妒得要死。
“装什么贞洁!” 卖鱼妇嫉恨地踹翻水桶,脏水溅上苏母月白色的裙裾,“瞧这勾人的模样,难怪能教出不知廉耻的闺女!”
老鳏夫更是看得呆了,喉结滚动间漏出混浊的喘息,得寸进尺地贴上来,黄板牙几乎蹭到她耳垂:“横竖您闺女都让人玩烂了,不如”
“啪!” 苏母反手给了老鳏夫一个巴掌,怒目而视!
苏母突然想起清澜的叮嘱:阿娘,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是去了儋州,去开酒楼去了!且我手里有儋州通关文书,不怕他们查。
“我女儿没有被掳去赤澜狗那里,我女儿是去儋州开酒楼了!”
苏母声音发颤却竭力挺直腰背,“回来时,是坐的豪华马车,是大大方方走城门,城门的守将都验过文牒的!”
可卖鱼妇的尖笑立刻撕碎了她的辩解:“哟,儋州?你说那赤澜大营的名字叫儋州吧!”
周围顿时爆发出下流的哄笑。
“那马车再豪华 ——” 老鳏夫捂着脸,涎着脸啐了一口,“能比拓跋的军帐舒服?”
人群的讥讽更强烈了!
不知为何,这套说辞起初还有人半信半疑地点头:“苏二姑娘确是做生意的料”
可不出三日,坊间口风就变成了:“儋州?怕是躺在敌营里让拓跋王子‘指点’生意经吧!”
流言像沾了毒的蛛网,越缠越紧。
苏母站在满街讥诮的目光里,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