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大喊。
但周围没反应。
“你拼命修炼，到头来还不是死得不明不白？”那身影按照固定程序冷笑着，“现在换了条命，又能活多久？”
更多记忆画面从黑暗中冒出来——他被围攻、被追杀、被人背叛的情景，一幕接一幕，像电影快放。
耳边的声音也开始多了起来，全是冷嘲热讽：
“你以为你现在真的活着？”
“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可怜虫，临死前的幻想”
“你救不了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结局。”
方辰站在原地，听了几秒，忽然笑了。
“就这啊？”他嘴角一挑，眼神都懒得认真，“原来这就是我的心魔？”
他低头摇了摇头，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感慨。
“怕现在的这一切，是临死前的幻想？怕拼命修炼几十年，到大乘飞升那一刻，才发现一切都是梦？”
他说着顿了顿，然后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虚空：“那挺好啊。”
“梦能做到这一步，我服我自己。反正都给我几十年自由，我不亏。”
“而且啊”方辰笑了笑。
“在这一世，我真的，很，爽。”
方辰一步踏出。
周围的黑暗像被火点着一样，一点点崩溃，虚假的身影、声音、记忆统统被撕碎。
心魔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