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怜已经一连五天没有见到陆淮州了。
发的信息倒是照样会回，只不过她想视频的时候，总是碰到他在工作。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陆淮州答应了她下周四会跟她一起过，因此她也没有想太多，正好趁此机会，把协议的事先解决了。
江亦怜一边刷着牙，一边看自己笔记本里的内容。
里面写着让陆淮州拥有安全感的办法，其中一条就是，解除协议。
陆淮州虽然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但江亦怜知道他还是在意，不然那天也不会失控。
漱了口，她扯下洗脸巾擦脸，拿过台面上的手机，点开通讯界面，拨了个号码出去。
“亦怜。”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惊讶，似乎就在等她这一通电话。
“秦澄。”江亦怜说，“该谈谈解除协议的事了。”
对面短暂地沉默几秒，“嗯，见一面吧。”
江亦怜其实觉得没必要见面，上次重新签了新的协议过后，他们之间解除协议的方式只需要再签一个字就行了，完全可以通过快递的方式进行。
不过她转念一想，万一秦澄又耍花招，声称快递丢失或者损坏，那她可没地方说理去。
于是在犹豫过后，她还是同意了。
两小时后，中心商城，两人在饭店包厢见面了。
“协议带了吗？”刚进包厢，连秦澄的脸都还没看清，江亦怜就开口问。
“你还真是直接。”
男人的声音有些哑，带着点虚弱，江亦怜有些疑惑地抬头看过去，一愣。
“你怎么了？”
无他，只是因为秦澄的脸色实在太差，肉眼可见的疲惫。
秦澄因为这句类似关心的话，深深看了江亦怜一眼，然后笑了：“我们马上就要什么关系也没了，你还关心我？”
江亦怜见他笑起来又恢复了之前欠揍的样，于是收回视线，淡淡道：“只是问一句。”
秦澄顿了下，唇角弧度未变，起身给她倒茶。
江亦怜伸手阻止：“不用这么麻烦，签完字就走了。”
秦澄绕过她的手，执着地帮她倒茶：“可能是最后一面了，连顿饭也不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