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的不锈钢抽屉在子夜时分集体弹开,十七具蝉形躯体如蛹般蜷缩其中。林小羽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时,紫外线灯照出的蝉翼纹路突然活了过来,每道翅脉都在向她的脚边蠕动,仿佛在索要某种祭品。
“小羽!”林涛的喊声从走廊尽头传来,他手中的手电筒光束穿过玻璃窗,映出林小羽后背逐渐凸起的蝉蜕轮廓——那是昨夜在公墓密道后才出现的变化。当他撞开门,却看见林小羽正用解剖刀划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滴在金属片上的瞬间,所有蝉形躯体同时睁开复眼。
“别过来!”林小羽的声音带着不属于她的沙哑,刀刃在掌心刻出蝉形纹路,“它们需要蝶翼的血才能停止孵化。1998年秦教授用我的基因创造了第十七号容器,现在,该由我来终止这个错误了。”她的瞳孔中央,正浮现出与金属片相同的dna双螺旋,螺旋外侧缠绕着蝉翼与蝶翼的纹路。
秦明的登山靴碾碎走廊的蝉蜕时,听见停尸房传来玻璃爆裂的声响。他冲进去时,看见林小羽的血液正在激活十七具躯体,每具躯体胸口的金属片都亮起对应星芒小组成员的名字。最让他心惊的是,刻着“秦明”的那具躯体,左眼角竟有与他十六岁时相同的刀疤——那是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的、在暗黑棋局中留下的旧伤。
“老秦,生物制药厂的旧档案!”陈诗羽撞开解剖室门,手中的牛皮纸袋掉出张泛黄的胚胎培养表,“1998年7月17日,秦教授在备注栏写着:‘融合林姓志愿者卵细胞时,意外检测到蝶翼基因觉醒,第十七号容器将具备双生形态。’”她指向表格角落的血指纹,“这是林小羽的指纹,而时间,比她的出生日期早了三年。”
林小羽突然跪倒在地,后背的蝉蜕外壳裂开,露出底下完好无损的皮肤。她颤抖着摸向后颈,蝴蝶胎记不知何时变成了蝉翼形状,而掌心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血迹都凝结成了微型棋盘。“我想起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七岁那年在青岚山,我亲眼看见另一个自己被埋进古井,她的脚腕上,戴着和我同款的银蝶脚链。”
停尸房的蝉形躯体突然集体振翅,发出的却不是蝉鸣,而是星芒小组成员的声音片段。刻着“陈诗羽”的躯体转头看向她,复眼里倒映出2003年寒蝉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