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初抓住阮卿卿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像铁钳般扣住她的腕间。
指腹擦过她手腕内侧的肌肤,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暗潮:“你去哪了?”
低沉的声线裹着某种蛰伏的危险,像毒蛇吐着信子悄然逼近。
“我去哪还要向你报备吗?你又不是我的谁。”
阮卿卿用力甩动手臂,腕骨撞在他掌心发出闷响。
她转身时马尾辫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大步流星走到真皮沙发旁。
重重跌坐下去,刻意翘起二郎腿,红色漆皮高跟鞋有节奏地叩击着大理石地面。
目光却始终落在水晶吊灯上,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
谢景初几步逼近,黑色西装下摆随动作扬起又落下。
他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皮革发出细微的挤压声。
将她困在柔软的沙发与自己温热的胸膛之间。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身上雪松混着龙涎香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
“我是你的男朋友,关心你是应该的。而且,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男朋友?谢景初,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的男朋友了?”
阮卿卿突然仰头,发梢扫过他的领带夹。
她故意用指尖撩起耳边碎发,天鹅颈在水晶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漫不经心的眼神却藏着挑衅。
“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契约关系。”
“契约关系又如何?”
谢景初俯身时西装袖口滑落,露出腕表冷冽的金属光泽。
他的指尖轻轻抚上她泛红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因挣扎而发烫的皮肤。
温热的呼吸扫过她颤动的睫毛,“我可以随时把它变成真正的男女朋友关系。说吧,今天为什么晚归?”
“我就是跟朋友出去玩了一会儿,这你也要管?”
阮卿卿拍开他的手,后背紧紧贴着沙发靠垫。
她从香奈儿链条包里掏出个丝绒小盒子。
在他眼前晃出细碎的光,盒子表面的烫金花纹映在她眼底。
“呐,给你带的礼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