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楚云璃只得垂眸一礼,缓步登台。
楚老太君亲自为孙女簪发,台下众人凝神观礼。
忽有太监趋近大皇子萧维安,低语数句。
萧维安眸光一沉,侧首对楚睿钦道:“密旨到,匈奴犯边。父皇命你明日入宫,点帅出征。”
二人对视一眼,俱是面无表情,目光却齐齐投向礼台,楚云璃正跪坐受簪,珠钗映得她侧脸如雪。
楚云璃及笄礼毕,珠钗流光未散,礼官已高唱:“请九皇子受礼。”
德妃与燕王未动,萧维安径直上台为萧维昭束发。
一旁角落有几个御史女眷低语刻薄:“堂堂九皇子,竟连德妃和燕王都不愿为他执礼,真是……”
话音未落便被身旁人扯了袖子,示意噤声。
台上的萧维昭眉眼舒展,唇角含笑。旁人讥他失体面,他不是不知,只是由他最敬重的兄长亲手束发,他内心更为欢喜。
礼成,少年转身眨眼,笑意如风:“多谢皇兄。”
萧维安垂眸轻笑,指尖拂过幼弟束起的发。那支青玉簪仍是他三年前亲手雕的,如今映着日光,温润如初。
李雪珺冷眼旁观一切,内心感叹,皇家亦有兄弟情深,倒比那些虚礼更叫人动容。
随着礼乐声渐歇,德妃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示意开宴,珍馐美馔便流水般呈上。
难得今日贵人驾临,各家闺秀开始轮番献艺,丝竹和鸣,乐舞交融,令人目不暇接。
更有女子暗自期许,若今日能得哪位皇子青眼,哪怕只为侧妃亦能光耀门楣,纷纷将琴艺舞技施展得淋漓尽致。
宴席正酣,忽见数名侍女手捧鎏金托盘鱼贯而入,盘中赫然是几尊雕花铜炉,炉中炭火正旺,滚着红白相间的鸳鸯汤底。白雾蒸腾间,鲜香之气扑面而来,竟将满园花香都压了下去。
“这……”工部郎中夫人瞪圆了眼。只见冰盘上肥牛薄如蝉翼,对着烛光竟能透出人影;毛肚黄喉层层叠起,宛如盛开的雪莲。就连那盛蘸料的青瓷小碗,都描着栩栩如生的缠枝牡丹。
“好精巧的心思!”席间几位夫人不由惊叹。这般珍馐,莫说寻常宴饮,便是宫宴也难得一见。
那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