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娶亲,奉皇命只身来到扬州查察水患,半年的时间,总要有一些放松的时候,以他那般清高的性子,定不会去那些勾栏之所,去游湖倒是极有可能,所以翟兰叶定是在湖上制造的机会接近了周显已,而这一切在半年前,也就是周显已来到扬州之后不久就开始实施了,说明什么?”
陆绎看着袁今夏,暗道,“原本瞒着她严世蕃之事,是不想她迫于压力去做事,没想到她竟然能猜到这一层。”
岑寿和杨岳听陆绎与袁今夏一唱一和,皆有些糊涂了,齐声问道,“说明了什么?”
“这个我也猜不到,就得问陆大人了。”
三人都看向陆绎。陆绎却极为淡定,说道,“说明她背后有人指使或者是她背后之人在操纵着一切。”
岑寿“啊”了一声,待要说话,却被陆绎用眼神制止了。
袁今夏见状,越发的怀疑,暗道,“朝廷要下拨修河款整治扬州水患,朝中相关之人定会事先知晓,陆绎虽不是每日入朝觐见,可他爹是锦衣卫指挥使,岂能不知?皇上命陆绎查察此案,他们父子又怎会不通讯息?周显已半年前便被人开始设计,这一定是早有预谋的,”袁今夏这样想着,却没再追问,继续说道,“卑职还看出一些来,足以验证之前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
陆绎点了点头,“说说看。”
“翟兰叶说衣裳上的花样是她自己所绣,卑职仔细观察过,那行针的手法、色彩的搭配以及构图的规划都与那两枚香囊的制法极为相似,足以说明皆是出于她一人之手,她赠予上官曦是出于友情,赠于周显已则是为了拴住他的心便于她掌控而已。”
“还有吗?”
“翟兰叶穿的鞋子,有问题。”
杨岳疑惑地说道,“鞋子能有什么问题?”
“首先,她鞋子上有轻微的刮痕,那是溅了泥巴后被什么东西刮过,近日天气晴好,那只可能是前些时日留下来的,而周显已被拘押前一日,恰好是雨天,关于这一点查一查便可验证,我这么推测的理由还有一个,翟兰叶说话时伴有轻微的咳嗽,按现在的天气,这也只能是淋了雨后才会引发的伤风症状,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能说明是前些时日患上的。”
陆绎接道,“也就是说,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