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问不出什么了,遂看向陆绎。
陆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向外走。袁今夏急忙跟了上去,待出了大牢才问道,“大人如何想的?”
“我如何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显已说他是半年前来此偶然结识了那位女子,且不论这女子是何身份,这未免也太凑巧了些?以周显已的身份、地位,还有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清高,她又怎会看得上普通人家的女子?那么他所说的偶然结识,是什么情况下结识的?又是在哪里结识的?”
袁今夏转了转眼珠,思忖片刻,说道,“大人说的是,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这是有些奇怪,普通人家未出闺的女子平日里也是极少外出的,更何况那些富贵人家的女儿?周显已又说,那女子的爹起初跟他要一千两,过后又改口要了一万两,这分明就是借机敛财,谁家想嫁女儿会是这般要法?想必是有什么资本,她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狮子大张口。”
“周显已不肯透露那女子身份,说明他对那女子极为痴情,这只能说明……”陆绎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扭头看了看袁今夏。
袁今夏不解,问道,“说明什么?”
“没什么,”陆绎轻飘飘地一句,倒是引起了袁今夏的好奇心,遂笑嘻嘻地说道,“大人,我能否问您一个问题啊?”
“问吧。”
“如果是大人偶遇一位女子,这女子长相极为美丽,大人是否也会如周显已一般念念不忘呢?”
陆绎轻轻“哼”了一声,颇为不屑地说道,“长相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
“那若是那女子又极有才华呢?”
陆绎颇具玩味的眼神看向袁今夏,说道,“自古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袁捕快所说的极有才华,又是怎样的呢?”
“那要看怎样理解了,”袁今夏没注意到陆绎的眼神,兀自说道,“书上有记载,宋时有女名清照,才气出众,擅长作诗赋词,乃天下女子之楷模;传说北魏那位替父从军的女英雄花木兰,女扮男装,驰骋沙场,屡立战功,她的勇敢和坚韧,一般男子也极少能做到;我还听说书先生提到过,有一位叫黄道婆的女子,擅长纺织,如今我大明江南地区棉纺织业的繁荣发展离不开她的功劳。这些女子都可以称之为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