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见状,羞愧得无地自容,赶忙跪地请罪。
朱由校对此倒也并未太过在意,刚要开口回应,坐在不远处的孙如游、孙慎行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只见二人霍然起身,径直向前走去,同时高声说道:“陛下,臣等有话启奏。”
朱由校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点头道:“准奏。”
孙如游意气风发地向前踏出一步,朗声道:“自陛下登基以来,屡屡宠信江宁、魏忠贤,重用奸佞小人,却疏远朝中良臣。
致使朝纲崩坏,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天下怨声载道。
然而,即便忠臣屡屡上奏进谏,陛下却依旧充耳不闻,任由江宁、魏忠贤这两个祸国殃民之辈独揽朝纲,一手遮天,肆意残害忠良。
臣恳请陛下即刻下旨,将江宁、魏忠贤处以凌迟之刑,同时向天下臣民颁布罪己诏,以谢天下。”
随着孙如游话音落下,在场众人皆心头一紧,直觉大事不妙。
就在此时,孙慎行也跟着朗声说道:“陛下,您弃宗庙不顾,擅改祖制,任由江宁、魏忠贤这两个奸佞之徒摒弃祖宗之法,屡屡变革。
西南土司叛乱,不过是癣疾之患罢了!
您竟派江宁领兵十万前去平叛,如此兴师动众,岂不是劳民伤财?
如今,江宁在四川虽取得些许小胜,却丧心病狂,与魏忠贤将整个四川官场屠戮一空。
就连许多一向效忠朝廷的土司也未能幸免,致使西南数省陷入混乱,刀兵四起,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陛下还纵容信王以亲王身份干涉地方军政事务,蜀王一脉镇守成都两百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信王殿下却对蜀王百般羞辱欺凌,陛下对此却视而不见,如此行径,怎能不寒了宗室之心?
臣同样恳请陛下下罪己诏,以正视听。”
二人话音刚落,顿时有不少官员纷纷起身附和。
反观保皇党一众官员,眼见内阁、六部大佬都没有开口辩驳的意思,心中虽有怒火,却也只能强压。
就连坐在不远处的邹元标和左光斗,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满脸的不敢置信。